和尚丝毫不介意我的质疑,笑的一脸敦厚,回道:“确实是谈生意,不过可能不是吴小佛爷想的生意。这就是张家这一代的起灵吧?幸会。吴小佛爷可是厉害了,龙穴宝地随便闯,有些人就是财运亨通啊,我是比不上的了。”
好像是在羡慕,但我听着阴阳怪气的,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方便问,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没说话。
“我还要找长安居的老板谈生意,就不打扰吴小佛爷和张家小哥了。”和尚依旧不介意,笑笑拱了拱手便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皱了皱眉,把长安居说给闷油瓶听,闷油瓶只评价了一句“老板不是普通人”。往回走的路上我有点无奈,刚甩掉一屁股尾巴,被黑心老头子坑了一把淘回来个五铢钱,这又遇上不对劲的人了。但是我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胖子虽然不着调,但有时候的无心之语反而贴近了事实真相,五铢钱肯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特殊用途。而和尚,听说他还是掌着马盘的,虽说马盘灵活性好,分销的盘口不一定要守着哪一家过活,但是能让他亲自谈的生意并不多,更何况现在这么晚了来长安居这个地方,谈的生意也不会跟出货有关。加上一路跟我们的人肯定已经发现了真正的行踪,如果不需要他们亲自来这里呢……就是不知道长安居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把分析说给闷油瓶听,他摇了摇头,说:“不,他们会亲自来的。”一把拉着我靠近他,“这条街的另一端街角有辆越野车停在那,是跟刚才的和尚一起来的。”
我走出这条街前隐晦的看了眼后面,街角确实有一辆车。
长白就出现的尾巴,静海活动的踪迹,就是这些人,只有他们会以行军的方式出现,比曾经裘德考的队伍看起来更要专业化军事化。
一路无话,回到铺子里,胖子已经哈欠连天坐在后院等着我们,一个劲的埋怨,要不是怕我们俩被劫匪抢了早就进屋睡了(胖子哈欠打的太大我听成了“被强了”,差点要打他)。我把事情说给他听,他听完一脸愁眉苦脸,指了指茶几上一个刚打开的包裹,说:
“我的小三爷,你先别说那钱那什么安居乐业的尾巴了,小哥也来,你们看看这是啥!”
闷油瓶弯腰拿起包裹盒子看了一眼,登时变了脸色。我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副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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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来自瞎子的消息
? 第六章来自瞎子的消息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我和胖子原先的计划是把尾巴一路引到长沙,利用时间差和地利,来个瓮中捉鳖,一举结束所有的小鱼小虾,更何况我们还有个高手先生在。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鳖是引来了,可是瓮里有了跟鳖一条心的另一只王八(还不一定是一只,这时候瓮就有些小了),尤其在这时候,捉鳖人的臂膀受到了原因不明的损伤,颇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该行动的还是得行动。我早先让坎肩带人去了杭州,把我的小古董店重新整顿了一番,理了理杭州的生意,原意是要给小花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只好让坎肩安排人看着王盟,让他火速来长沙。好在王盟被教训了一顿之后老实了很多,把我的西泠印社又撑了起来。
长沙这边让哑姐安排了人看着各个车站机场,虽说三叔积威犹在,我也打下了“吴小佛爷”的名头,这是自家的地盘,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掌握对方人力火力情况很重要。
对于闷油瓶,我跟胖子一直让他养着,他从门里出来也没几天,还是先恢复为主,毕竟高手先生也是底牌之一,而且来的人是不是冲着他还不一定,最多让他帮忙看看伙计安排到位没有。
这几天都没再去过玉清街(长安居所在的古玩街),那边的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友谊第一,战斗第二嘛,我真的只是盘了斜对面茶楼的一个包间,安排了两个伙计在里面进行武装监视而已。伙计是坎肩带来的退伍兵,枪法极好而已,武装是道上弄来的枪械,一支od0狙击□□而已。胖子说我无耻,我看了看他手里摆弄的两根□□,想了想还是不说实话了。
其实这些都是吓唬人的,对方火力要是太强,我们也不能怯了场而已。真要动枪,那也得是荒郊野外,这市区里,谁敢动真火,到时候就不是盗墓倒斗的问题了,黑帮火拼什么的,一定会连人带铺子交给国家吧。
折腾了两天,我跟闷油瓶胖子又坐下来看那副墨镜。
看到墨镜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不妙。黑眼镜一向镜不离身,几乎没人见过他摘下墨镜的样子,现在只看墨镜,让人不由得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只是这幅墨镜被我们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看出问题,这不是黑眼镜的作风啊,没有平白无故寄个墨镜过来的道理,应该隐藏了什么信息才对。我们都第一时间否决了这幅墨镜是别人寄来的可能,因为以黑眼镜和小花的本事,这种被人挟持寄个断手的戏码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
“为什么那么晚才送来?哪有夜里送快递的道理?”
“哎,天真,这话你已经问了十遍了,我发誓,那送快递的绝对没问题!我问他,他只是说寄东西的人特意要求的在晚上送,还为此付了三倍的运费。你说瞎子不会是想表达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镜,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之类的意思吧?嘿,你还别说,这家伙还真有点文采嘛,快赶上胖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