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楼上走,却无奈大堂人太多,这个人挤一下,刚把她挤到一边去,她脸上有些怒颜,却还没等她发作便诚恳地道了歉,那个人又挤一下,,东挤西挤的,便把她挤到了柳中槐那里去,一旁人一个使力,她一个趔趄,便摔倒在柳中槐身上。
本来柳中槐专心地听着曲儿,一下子被人打扰,他又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张伊伶一趴在他身上,他便立刻站起来将张伊伶推开,一脸不耐。
张伊伶也不是受委屈的主儿,长这么大都被捧在手心,谁该这样推她,一下子怒了:“你是何人!竟然推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堂上因为张伊伶这样子一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台上的歌伶也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下方,二皇兄好像存了看戏的心思,也没想下去帮张伊伶解围,只是嘴角噙笑地看着那二人。
一下子气氛便地如此剑拔弩张,柳中槐脸上有些不自在,又是在心怡的姑娘面前,但是还是想要在他人面前表现自己风雅的一面,故而强忍下心中的恼怒,可是语气之中还是有明显的厌烦:“姑娘,是你先撞上我的,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这又是在计较什么。”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伊伶当然也看出来了,一下子又调得老高,怒吼道。
“哼。”柳中槐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
“我可是太尉张家的女儿,得罪我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和我道歉在奉茶赔礼我到也是能宽宏大量饶恕你。”
“原来是太尉家的千金,可真是好大的架势。”柳中槐又一次冷哼。
张伊伶本以为说出太尉的名号还能唬到人,可无奈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时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脸都给憋红了。
那歌伶想必之前也是注意到了柳中槐的,此时放下琵琶,走到柳中槐身旁,担忧地对他劝道:“公子,这可是太尉家的千金,我们得罪不起,还是道个歉,息事宁人作罢吧。”
一听此话,张伊伶头扬地高高的以示挑衅,柳中槐却是眉头紧蹙,没有人愿意在心怡人面前认狗熊。
看来那歌女还不知道柳中槐真正的身份,自以为是富家公子。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尉家的人在此处人模狗样装腔作势。”
一听此话,张伊伶立刻脸色发青手指着柳中槐:“你……你……你……!”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见此情况,那歌伶也是急了,看着柳中槐,却没看出一丝要服软的样子,想是富家公子本就桀骜不驯,又怕张伊伶做出什么事情来,上前移了一小步:“张小姐,你莫要生气,我替公主向你道歉。”
“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
“芸儿!”
触不及防,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巴掌便扇在了芸儿脸上,那芸儿再一个抬头,脸上五个手指红的赫然醒目,在楼上的二皇兄见了,也皱紧了眉头,良久才叹出一口气:“守鑫这妹妹……”
“你这恶妇,竟如此蛮横!”见芸儿被打,柳中槐心痛不已,一掌推向张伊伶,让她后退了几步。
“你这贱仆,竟敢推我,看我不给你好看!”说罢,张伊伶便冲上前去与柳中槐厮打作一团,两边的下人丫鬟也不甘示弱也都扭打作了一团,芸儿在一旁焦急看着想要劝架,铜雀楼的老板怕祸及自己,也在一旁吼着让两人息怒,其他的客人则是围成一团,起哄看笑话。
“看够了吧,走了。”我还在兴冲冲地伸长脖子看着下面,二皇兄敲敲我的头,让我离开。
“这就不看了吗!我都还没有……”看皇兄的脸色便了,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转了话锋,“皇兄你都不去帮忙吗?万一下面谁出了个好歹怎么办?”
二皇兄看了一眼下头:“放心,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歹。”
看来二皇兄知道柳中槐的身世。
回到府里,过了甚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前院传来喧哗声。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欺负你了!”
“滚!”
“小姐,奴才去找大夫?”
“还不快去!”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去看看吧。”
一看还真是将我惊了一跳,这么久了,哪里见过张伊伶如此狼狈的样子,头发全散开了,几只珠花在头上摇摇晃晃,衣服松松垮垮,也被扯破了几块针线缝合的地方,一张脸上却有了青紫红的伤痕。
见我看她,瞪了我一眼,却也是自知自己如今的情况,快步便向自己的房走去。
当天晚上,张伊伶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未来大厅吃饭,徐琦雯知道她的事儿,爱女心切,对着张伊伶责备了几句,便交代下去此事谁敢说出去,便缝了谁的嘴,是以当晚此事张太尉并不知情。
可是谁能想到隔天此事便传遍了坤城,太尉府张小姐当街与男子斗殴,早早的张太尉便回了府,站在大厅之上,脸色铁青,怒吼到:“将小姐叫到大厅来!”
徐琦雯知道了此时,赶紧的赶到大厅为张伊伶求情,即使如此,张伊伶还是受到了重罚,不过张太尉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又立刻让人去查与张伊伶斗殴男子的身份,可曾想到,才刚查到那男子乃是丞相家的小儿子,踌躇如何处理时,便传来消息说丞相儿子被打,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