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衣服里面哪里有淤血青紫,好歹是为了救自己,尚小寒抓抓裤缝,本来是极尴尬的话,但是面对齐镜声的表情,他不自觉就张开嘴,“那、我能先回家一趟吗?”
“嗯,往哪里走?我带你吧,”齐镜挂在胸前,示意他坐到小破车后面,“有要紧事儿吗?”
尚小寒坐到能源车后面,揪住齐镜声腰侧的衣服,不对着脸话就更好说出来了,“内个,我没带钱,回去取点儿钱。”反正已经受伤了,可以从陈珍手里拿点儿医药费出来。
谁知道齐镜声听了他的话就停下来了,去,“哥哥什么都缺,就不缺钱。换个目标,指指附近的大药房在哪里。”这样的瘀伤不必去医院挂号了,通知监护人太麻烦。
尚小寒拉开拉链,一下子就呆住了,这样的红带子包着的一捆钱是一万,他见人从银行取过。
盯底儿上的几捆票子,他仿佛能看到学校的先生在冲他招手。
不自觉吞咽了一口还带着血丝的唾液,他小心把拉链拉好,指给齐镜声去西城区官营药房的路,心里好像揣着无数小兔子拼命的蹦跶。
这个哥哥,衣服鞋子都很贵的样子,还带着这么多现金,要一家子全上班也得挣几个月那么多的现金,看举止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
可是他骑着个破能源车,陈珍都有一辆的车,五千块就能买辆全新的。
会是什么原因呢?离家出走?或者这些钱来历不明?
能源车突突着开进西城区的主干道,太阳西沉,阳光洒在少年迷茫的脸上,才过十四岁生日没多久的尚小寒,用自己不多的人生经验开动脑筋想尽可能性,有些呆愣地跟在齐镜声身后,直到跟他买了药膏棉球生理盐水消毒纱布抱着一堆东西进了旁边的茶座,也没得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