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胶原蛋白!”方音有些讪讪的,见林浪低着头吃不说话,继而道:“以后一星期两次,不过周三跑步时长增加四十分钟。”
林浪舔了舔嘴角,什么也听不到。
下午还有两场戏,是厚栢走在林荫中,夕阳映射出他长长的影子,此时的厚栢不敢再和谁亲近,他孤独的像一名病毒感染者,而伊简则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高耸的宿舍楼里装满了不少摄像头,厚栢如果仔细一点便会发现自己的阳台很少能晒到太阳,装在墙壁最上方的摄像头更是拍射不到,伊简是从阳台上爬到602室的,此时的厚栢已经失去了母亲,他寄居在宿舍,而另外一名舍友对他避之不及,早搬了出去。
伊简没有舍友,他事先架了两台电灯照射成x形,穿着厚栢前任女友的同款衣裳,画着点微末的淡妆,敲了敲门。
厚栢睡眼惺松地开了阳台处的门,顿时吓的肝胆破裂。
此时伊简见目的得逞,趁着厚栢慌乱跳出宿舍之际翻到了隔壁,他利落地摘去假发,换了衣服,慌忙地跑到走廊。
“你怎么了?”伊简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厚栢坐在走廊上,看着周围,全是赤着胳膊的同学,他感觉有点安心,但大家脸色都不大好,但他也没办法,家里已经闹过鬼了,他无处可去。
“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厚栢不敢说出实情,否则更会被大家疏远。
伊简掏了块手帕给他,声音平缓道:“早点睡,明天还有课。”
“我……你……你能不能陪我一小会,拜托!”厚栢额头上的碎发已经湿透,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眼前这位同班同学。
☆、谁能当我的替身?
伊简稍做迟疑,转头命令着其他同学回房睡觉,他看向厚栢,眼中精光一闪,末了又促狭笑了起来,很为难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下次这种事情不再发生,毕竟马上期末考,同学们要保持好睡眠。”
“那我可以找你吗?没人愿意陪我的!”厚栢坐在地板上,屁股是冰凉的,可他终究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以!”伊简把人拉起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厚栢像只乌龟似的,挤在床角缩成一团,伊简在他的耳边劝解道:“别紧张,放松下来,否则又会做噩梦。”
“嗯……嗯!”厚栢坐在椅子上,牙齿打着颤,害怕的流出两行清泪来。
“你要不要吃两粒安眠药?”伊简态度半冷不热地举着水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