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弦淡淡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的确,只是冉姑娘这番话,似乎也有些不合规矩。即使如你所言,流惜是私闯天岳山庄,那么冒犯的也是岳庄主,冉姑娘此举有怕是有越俎代庖之嫌。”
冉清影眸子沉了沉,身上气息叶有些冷。她自小就是身处高位,即使游走江湖也甚少有人如此不给面子,年轻气盛的她,有些不悦。
岳池旭听见两人针锋相对,清咳一声道:“冉姑娘也是替老夫考虑,算不得越俎代庖。我也理解闻姑娘此时得心情,但是冉姑娘说得并不无道理,贵友行为的确让人生疑。”
闻墨弦瞥了他一眼:“流惜来天岳山庄的原因,我同庄主已然说过了,至于她为何要偷偷潜入天岳山庄,她的师兄应该心知肚明,或者说岳庄主也能猜测一二。毕竟她师兄不是独自一人留在天岳山庄的,不是么?”
岳池旭一时语塞,方才闻墨弦有意无意提过,顾流惜在追捕千面狐狸时被人所伤,而那人所拿的兵器同孟离很像,顾流惜这才越发急于寻到他问清楚。
现在闻墨弦这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晓得千面狐狸也待在天岳山庄了,虽说朝廷不太管江湖事宜,可是这种情况下,若真扯上,也是分外头疼。
场面一时间有些凝滞,闻墨弦站起身微施了一礼:“岳庄主的忧心,晚辈自然能够理解,只是庄主既然是才回来,定有许多事情不了解。冉姑娘是最先发现我朋友的,又如此谨慎,那么随后想必是查过一些事情,而且当时孟离应该也在,那么流惜的情况冉姑娘怕是很清楚,对么?”
冉清影眯了眯眼,这闻墨弦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一个商户家的病弱小姐,居然能将天岳山庄摸得如此清楚,难怪苏府生意一向无往不利。当日孟离自然说的够清楚了,不然即使她对顾流惜有些许欣赏,也不会费心思救她,那人亦不可能放过她。
冉清影敛下心思,笑得明媚:“闻姑娘不要误会,孟离当日的确说过识得她,替她求了情,却没多言她的来历。所以方才听你所言,这才越发疑惑,因此才想着把事情弄清楚,免得有什么差池。”
闻墨弦眸色沉了沉,却是嘴角带笑:“竟是如此,那的确是我误会了。流惜的师兄是私自下山,而且许久不与师门联系,流惜这才来苏州寻他。而且据我了解,她自拜师之后,不曾下过山门,这次来苏州也是头一遭,那么定然不至于有什么危害天岳山庄的动机。而她师兄不肯说明,怕是有所隐情。”
说着她复又朝岳池旭施了一礼:“岳庄主,顾姑娘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此次都要带她回苏家疗伤。如果庄主不放心,晚辈就此担保,若她真有损害天岳山庄的意图,在下全力承担。庄主也明白,苏家与天岳山庄的生意来往不少,天岳山庄有损,苏家也同样如此。”
闻墨弦这话说到这份上,岳池旭已然无话可说,她虽然在放低姿态,可字里行间却是以退为进。苏家与天岳山庄生意来往,若闹僵了吃亏的绝不会是苏家。虽说天岳山庄属于江湖势力,可却不敢小看苏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并不是随口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