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母亲后来讲,原来表兄的儿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回到了a市上班,如今已经在a市按揭了一套房,柄根表兄夫妻俩正好从广州买了飞机票直飞a市,本来一家团圆是很可喜可贺的事情,怎奈两地气温差异太大,以至于表嫂感冒,早些天没怎么管它,几天下来便有些严重的住院了。
“虽然柄根都说他媳妇没什么大恙,但终归是住了院,我们一家子就你在a市离得近,妈想让你买些水果去瞅瞅,到底有恙无恙的你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我……”刚想说尽快请了假就去,约摸着也得明后天去了,话还没说出口,母亲就着急道:
“你今天下午去看了给我回个话,我在电话面前坐着等,要是有大问题,我亲自上来看,你表嫂的身体一向不好,回回感个冒就有许多的并发症,若是这次的病不重那是万万不会进医院的。”
“那妈……我还得请假……”
“行,你快请假,妈在电话旁等着你的消息。”
犹豫了半晌,那句总想说出口的话一如往昔被吞了回去,单单只吐了个“好”字。
请假的过程是辛苦的,而临时请急假的过程却是痛苦的,特别是对于从不懂拒绝别人的郑好来说,看到店长的脸铁青着,他都有些想打退堂鼓的冲动,若不是想着母亲还守在电话机旁的样子的话。
医院的地址是很好找的,算是a市比较重点的人民医院,手里拎着几大袋子的水果郑好边走边问到表嫂的病房前,刚把右手的水果袋子放到地下准备敲门,不料从里面闯出来个风风火火的人,把郑好撞得七荤八素,自已的抱歉还没说出口,那人早已经抛下一句不算真诚的‘对不起’走远了,笨重的折过身子的郑好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又挺拔的黑色风衣男子,脚蹬皮鞋咔嗒咔嗒而去。
回头时,见到病房门开着,一个依稀有些印象的五十多岁中年人背着双手站在门面前疑惑的盯着自个儿瞧,那神情好像在问,有什么事吗?
郑好忘却被撞到疼痛的肩膀和被水果袋勒红的手心子,重新拎起地上的水果微笑又不失礼貌的进屋询问“请问是柄根表兄吗?”
被问的人有一瞬间的怔忡,显然是太过于惊异又有些茫然。
郑好忙把手里的水果递上“是我啊,郑二白家的郑好啊。”
郑二白是父亲的名字,据母亲说当初祖父同父亲取这个名字希望的就是他们这个家一辈子,身家得清白,还有做人得清白。
唐柄根那磨得早已麻木的神情,因为听到是多年未见的故交之子显得有些激动异常的抽出双手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似的喃喃了半晌“是郑,郑小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