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怎么办?”听安然说要走,顾言指着刚刚切出的四块极品翡翠以及地上20块左右的毛料。
“你先帮我放着吧,听说你做珠宝生意,要是你缺原石也可以卖给你,最低价。”安然之所以这么大方自然也因为对他而言翡翠很容易得来,他一开始不过是想试试安心说的精神力赌石,其实若做珠宝生意的非顾言而是安子程,安然会直接送给他。
虽然就算全部送给顾言他也不心疼甚至可以说无所谓,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他送顾言也不可能接受,这就是一个度,送顾言夏苍穹一人一块极品已经是极限,他们接受也已经是极限,太过了反而不好。安然在这件事上难得的通透,该不该赞一声安心这么多年的教学还是有用的?
安然和安子程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夏苍穹顺路送两人回来,安心在车上就趴在安子程腿上睡了,只是一直睡得不太安稳。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安子程叫醒安然,然后将房卡给他。
“你先上去洗澡睡觉,我有点工作和夏苍穹交代,很快就上去。”看着有些迷糊的安然,安子程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脑袋。
“好。”安然没有多想的下车,他觉得安子程身为军区军长一下子请这么多天假,而夏苍穹又是副军长,安子程有些事情和他交代很正常,而且他真的困了,就挥挥手进了酒店。
安子程也从车子上下来,透过酒店的玻璃旋转门看着安然,直到确认他进入电梯才转身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安心倒是想知道两人会说什么,不过可惜车子里它也没办法听到声音,安子程和夏苍穹的手机网络居然都是处于关闭状态,而只靠着通话信号,定位个地址对安心来说没问题,但监控画面以及声音却是没办法,最终安心也只好放弃。
“要说什么?”夏苍穹当然直到安子程不是和他交代工作,不过安子程这般作为显然是有些话不想让安然听到,夏苍穹看似脱线也不过是和朋友在一起并且无伤大雅的时候,否则他也不可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我知道你和顾言都对安然很好奇,好奇他的身份好奇他的能力,甚至好奇他接触我的目的,可你其实多心了,你以为安然真的单纯没有防备?不,他今天之所以让你和顾言发现这些都只是他想让你们发现,更准确的说是他想知道我对他的态度,他故意让我知道这些……你一直奇怪我什么时候认识他又怎么认识他的是吧?”对于好友的关心安子程既高兴又无奈,虽然知道他们是好心,可安子程不希望他们猜忌怀疑安然,否则以安然的敏感必定能察觉到。
顾言还好,虽然内敛精明但好像对安然很有好感,可夏苍穹看似大咧却在某些地方又很细腻,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安子程能看到他对安然已经开始防备。
“嗯,毕竟这么多年我们于公于私都经常在一起。”夏苍穹说。
“安然今年15岁,我认识他时他还只有4岁,我们认识11年,这期间他一直在英国,我们通过网络联系,今天第一次见面,我看着他长大,他识字都是我教的,我知道他不单纯,而现在他也特意让我看到他更多的样子,哪怕知道可能会让我不喜,他明明很怕……他怕我不要他,却依旧这么做,我知道他是不想欺骗我。今天顾言看到他手机通讯录里只有我一个,问他‘你没有其他需要联系的人吗?’,你知道安然怎么回答的吗?他说‘我只有他。’”
“其实不论顾言还是你都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和重量,安然被囚禁在英国一栋别墅15年,15年他没出过那栋别墅一步,他说那别墅只有一个会虐待他的管家,我没虽然没有调查过但我相信他的话……我们每个礼拜会视讯一次,他就连在网上也只和我一人联系……他的世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对着这样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你不明白我有多心疼,可以说安然在我心中的分量比云翔云婷还要重许多。”
“他在离开英国前几天最后一次通过网络联系我,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用极度冷静的声音告诉我他杀了管家,他说的平静,可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害怕,他怕我不再喜欢他……他总是说如果我是他父亲就好了,其实我也很希望自己是他父亲。”
“安然很聪明但也很极端,他被关在一个地方这么多年,我其实不能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所以他有些偏执甚至作出一些疯狂的事我都能理解,他对我说他知道自己其实早就疯了的时候都可以那么平淡,你和顾言都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我和安然之间感情太过复杂。”
“不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还是我的安然,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在乎,他说只有我并不只是说说……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所以不希望你对安然有猜忌,更怕你表现出来让安然发现,今天在顾言那安然说会杀了你的话虽然很像玩笑,但其实他真的是认真的。”
“人只要有了猜忌或多或少总会表现出来,而安然那么聪明肯定能感觉到,他其实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但前提是那要和我无关,他非常在意我,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允许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