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人终于忍不住了,狂笑了起来。
“暧?你笑什么!注意点儿开车!小心等下开到沟里去了。”莫轻歌心里有些惊讶,母亲有次曾叹息,说如今的华国没有多少人真正领悟古文化,甚至很大部分人连那一干思想家(特指什么子之类)的真名都不知道。而这个x二代,行为举止看起来很是糟糕的人却是知道这一点。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些古文化很熟悉的样子。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墨翟?你说你叫墨翟?那我说我还是老子呢!”他得意地瞥了一眼莫轻歌,明显,他这是一语双关,毕竟“老子”这个词儿在华国有着两层意思。他原先也是不知道这层含义的,只不过有一次不小心听见爷爷生气的时候说起过。
只不过可惜,莫轻歌从小在米国长大,虽然母亲教了他很多中华文化,但是莫妈妈确实不会教他这些市井之语,再说了,以莫妈妈的教养也不会知道。
莫轻歌看见了那人得意的眼神,却弄不清楚他为什么得意,暗想:老子不就是华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吗?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又突然想起,也许这个词儿在本土有着特殊含义,便没有接话,饶过这点儿,继续追问:“hey,哥们儿,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透过后视镜没有看见莫轻歌恼怒的脸色,猜想知道这种含义的人可能比较少吧。很有可能这人也是不知道另一特殊含义,便也不再追究。“哼,本大少爷姓方,名华,以后叫本大爷方少,记住了!”
“方华?”莫轻歌细细咀嚼了一下,“是不是芳华绝代的芳华?”莫轻歌调笑道,虽然他不明白之前方华那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好话,这下子,是反击回去了。
方华最讨厌别人那他的名字做文章了,都怪他的爷爷,那时候方华出生后一直体虚,在多处治疗无效后,家人把他送到寺庙里,那是一座有名的寺庙,在方丈那里呆了几日后身体有所好转,后来在接方华回去之时,方丈曾经十分语重心长地说:“若要让小公子摆脱虚弱体质,有两种方法,一是需要起一个稍微女性一点儿的名字;二是皈依我佛。”
方华的爷爷见到方华在方丈那里呆了数日后果真好了不少,方爷爷不愿意让方华出家,于是左思右想便给方华去了这么一个名字。后来,为了保险起见,每三个月,方华就会到那座庙里住上一两个星期。
故此,虽然方华十分讨厌这个名字,但由于爷爷和那个方丈,其实方华也挺喜欢那个方丈的,所以即便是十分抗议也没有真的去带着户口本儿把他给改了。
虽然莫轻歌表现得很真挚,很自然,可这依然触到了方华的霉头,他有些不悦,想要发火。但又想起了从小到大自己曾学习的东西,算了,还是忍住吧。孔圣人也曾说过“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忍!
方华内心是比较向往哥们儿之间的友谊,在他的观念以及接受的教育里兄弟朋友之间应该是伯牙与钟子期,李白与杜甫,管仲与鲍叔牙又或是像在革/命年代里经历战火鲜血而结下的生死情谊。这些是长辈交予他的,而方华的二哥却又一直在私底下告诉他另外一套模式。
这两种不一样的观念迟早会交战,要么融合,要么剔除。目前来看是长辈那边的教导占了上风,可随着方华社会经验的增加,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而今天的莫轻歌,恰巧是这两种冲突的引线罢了。
“以后叫我方少!”方华在心里经过了一番的斗争之后,还是转过身来对着莫轻歌吼道。
莫轻歌作势捂住耳朵,一副魔音入耳的样子,“别闹了,是是是,方少,开车了您!”
“哼,这还差不多。”方华道。然后十分炫酷地开着小车奔驰着。“再叫几声听听。”
“行行行。方少,方少,芳华少爷。”莫轻歌故意这么说道。
听见莫轻歌这样明!目张!胆地无视自己刚才的要求,方华有些迷惑了。按照从小接受的教育来看,这样的行为很不符合礼貌,不是一个君子作为。从该理论逻辑分析这个人不可交。可是墨翟这样的行为恰好很符合他所说的如今的哥们儿情谊。
这两种观念在方华心里碰撞冲突,让他有些矛盾。
莫轻歌透过后视镜发现了方华此刻复杂矛盾的表情,心里也很是纳闷儿。
车里诡异地保持了一分钟的沉默。而后,或许是方华心中的战役已经暂时分出了胜负,方他看了一下现在莫轻歌现在的狼狈样子,不由得嗤笑,“你这怎么弄的?”
“今天倒霉透了!”莫轻歌做垂足顿胸状,又令得方华一阵好笑,“本来我为了庆祝搬出福利院,左思右想啊,该怎么庆祝呢?哎,城市里太苦太闷了,就是那些高楼,吃饭的时候看着那满城的汽车尾气就不想吃了,还有那2.5,更是不爽。”华国的雾霾天气,世界闻名,而莫轻歌这个从小就被母亲灌输爱国观念的人,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莫母灌输是给莫轻歌灌输了,但究竟爱到哪个程度,就不得而知了,可无论如何,莫轻歌对华国的国情还是十分了解。
方华也点点头,附和道:“根本原因太难以解决了!”
“哎哎,别插嘴,听我说!”莫轻歌立即打断方华的议论,“后来我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到深山老林里庆祝,打算攀上山顶,感受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