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要是不爱他,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跟我走,他活得太痛,死了倒是解脱。”
“要是爱他,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回国的飞机还有五个小时起飞。”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哟,狗血要开始了!!
☆、十九·真相
回到原地,只有满地的鲜血和一把刀,一把魔鬼一样让他熟悉的弯刀。没有时间悲伤,龙霁疯狂赶往机场。他要回去,他要阻止安立风!
龙霁常常告诉自己生活如此惬意,这样的日子就是他想要的。因为他有太强烈的渴望想要有正常人的生活,这种渴望,居然被他看出来了。不要,他不要这种自由,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安立风,他宁愿不要。
酒吧,9号酒吧,一路狂奔,只有这一个目的地。龙霁脑子昏昏沉沉,受不得一点刺激。
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怕自己晚了一步。几乎是从那个巨大的滑梯滚落下来,下面果然已经没了隔板,巨大的圆顶大厅,安立风站在诡异的画像之下。手里有一把左轮,对着自己的头。
“你不能死。”龙霁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带乞求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安立风,“你还没笑过呢。”
安立风莞尔,他没想到龙霁会回来,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在我们惊讶地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的时候,已经不可挽回了。
“以前,我一直看着你的背影,等着你回头。直到死期将至,我才有勇气,走到了你的面前,才发现你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安立风从龙霁眼中看到了温柔和爱恋,这就够了,他慢慢扣动扳机,看着龙霁扑过来。
“砰!”的一声枪响,就像是脑子炸开的声音。龙霁几乎认为那颗子弹打进了自己的胸膛。那里溢出的悲伤把他淹没,然后,晕了过去。
“哦,玩大了。”北辰沙看着同时倒下去的俩人,“一尸两命了。”
南宫无常实在没法评价这货的语文老师,径自向安立风走去,同时从怀里拿出手术刀。既然他都出马了,就没理由无功而返。
龙霁醒来以后,只会望着天花板发呆。没人来看过他,他也不需要别人陪着。他没什么人缘,也没人愿意触他快要爆发的逆鳞。
北辰沙才不信那个邪,爬上他的床,少见的素颜上,笑得阴风阵阵,威胁他:“赶紧把东西吃了,就跟我过来。不然就□□你!”
“艸!”南宫无常差点没吧整瓶咖啡塞进喉咙,你是在医院长椅上睡得舒爽,老子可是在手术室劳动了整个晚上,“你的下限到底在哪?”
龙霁没工夫理会这个变态女人的下限,机械地吃掉了床头的食物,没有任何反应地出门等她。
北辰沙挽着龙霁的胳膊:“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省得人格换来换去麻烦。”
苏醒,南宫无常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词来形容龙霁看到加护病房里的安立风时的表现。他脸上出现了表情,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层玻璃。
“他腹部伤口太深,又十多天没有处理,里面坏得跟垃圾堆似的。还有黏连,所以我特地拜托南宫来给他做个手术。”北辰沙没有多说,契约的事她最开始也不愿执行。情深不寿,她自己得不到的幸福,没理由阻碍别人。如果可以,她更乐意顺水推舟,做个好人。
可惜她生来就不是好人,生来就带着鲜血和死亡。
另一个病房,连正正笑眯眯指导周钰,让他尽快适应组织的生活。
他没有杀了安立风,才成就这种皆大欢喜的场面。因为周钰,是他,救赎了所有人。
“你不杀他,我跟你一起回去。要罚我陪你,要杀我替你。”周钰抢过那把弯刀,扔掉,“无论你承不承认自己是gay,我都喜欢你。”
第一部分,完
第二部分
安立风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手上有两个空的矿泉水瓶。才在炎炎烈日下等来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他热得像熟透了的螃蟹一样,低低头掩住笑意,等女人出门什么的。南宫无常从他的腰间迅速摸了一圈,还没等他发火,用手机把他的右手按在胸口:“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这人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安立风看在这人救过他的命的份儿上,接过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号码。
“亲爱的,到哪了?” ……
安立风挂掉电话,扶着树,扶着额,一副被天雷劈过的模样。
“怎么了?”南宫以为他中暑了。
安立风用尽量照顾他情绪的语气说:“她在公交车上。”
就算她坐导弹来,南宫都不会觉得奇怪,只不过公交车上有摄像头,她的脸太多暴露在外,不太妥当。
那可有的等了,那一步一停的交通工具,着实让人抓狂啊。南宫一屁股坐在地上,叮叮当当跟散架了似的。
安立风看他:“不是说不用准备什么工具吗?”
南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确实不用准备什么,因为你带不进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商务晚宴,其中不普通的是这个主办人与国内黑社会有不错的交情,举办场所就在与那个组织一墙之隔的空地。
那个组织是北辰的同盟组织,但是她家老大被意外囚禁了,为了十几年的姐妹情谊,北辰决定亲自出马,把青梅的青梅救出来。
“屁的姐妹情谊。”南宫打断北辰的追溯,“你俩哪次打架不是玩命的,我看你是无利不起早。”
安立风知道维持组织运行的资金都是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