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项对他俯首称臣,东昌之君与我有杀父之仇,亡国之恨,西璜之主曾被我擒下,折辱一番,也必恨我入骨,此番就算我逃出大内高手的追捕,又能去哪里?
似乎只有南越,南越之君宗熙是我至交好友,南越的实力强于其他诸国,应该最安全,但是断不能去。若去了那里,他必更怒,恐再难回头。而且宗熙素有野心,因顾虑我才未挥师中原,我这一去,岂不将他陷入战争的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一惊,一时之间愁肠百转,忧愁暗恨顿生。叶荐清,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为他考虑,难道还想回头吗?还能回头吗?
在草原上游荡了三天,绞尽脑汁,费尽思量,多方权衡利弊,还是没有想到安然离开的办法,璇儿却病了,于是干脆不走,又悄悄潜回哈梭部落族长的帐篷中。
他已经用我的方法劝服了族人,也应付走了北项的使者,见到我惊喜交加。
我要他不要声张,就住在他的大帐之内。一面思考脱身之法,一面为璇儿治病。
这样平静度过两天,旋儿的病已好,却仍然苦无脱身良策。
第三天东方初亮之时,忽觉大地微震,伏地倾听,隐隐有风雷之声,是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涌来,知事已败露,反而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