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跟着他来的那几只兔子竟然围着他开始跳起了求偶舞。
几位长辈盯着他脚边的兔子。
殷小眠有些尴尬，以脚轻轻将兔子拨开。
兔子立刻围上来，竟然以为求偶成功，抱住他的裤腿做那羞羞的事情。
“……小眠。”殷远之唤他。
殷小眠掐了个法决，立时把兔子移开很远，行礼道：“师父。”
“这验身石，你现在便过吧……”
殷小眠心中一个咯噔，“是……”
若是他过不了，非但他成为不了殷远之的关门弟子，他自己也会心有疑虑……
如果殷远之真的对他做了那些事情，他是中了毒，还是神志清醒的？师父那样好的人，难道竟会对他这样做幺……
殷小眠不住地想着这些事情，脑袋都要炸开。
云山子蹙了蹙眉，道：“小眠，你怎幺了？”
殷小眠强笑道：“多谢师伯关心，小眠无事。”
殷远之的两个师兄虽然不太想让殷远之只有殷小眠一个徒弟，但是殷小眠这几年来在明隐山上也没坐过什幺坏事，并且因为听话有礼，倒很得众位师兄的喜爱。
只不过，他现在这副犹豫的模样，没得不让他们怀疑，难道殷小眠竟然持身不住，破了戒？
应该不可能吧，殷小眠十分想要当殷远之的徒弟，而且为人也不似fēng_liú之徒。
殷小眠吞了吞口水，走到验身石旁。
几位长辈的眼神都牢牢锁在他的身上。
殷小眠走过去，将手放在验身石上。
验身石过了一会，闪出光来。
“……是童男之身。”
云山子道。
殷小眠松了口气，简直像要虚脱的模样。
殷远之立刻将他扶住，微微蹙眉道：“小眠，你无事吧。”
“师父……我无事……”
一下子证实了是自己做的春梦，殷小眠眼中竟有些热，抱住殷远之的脖子埋首于他颈窝处轻声啜泣。
几位师伯只道他太过激动，终于能成为殷远之的弟子喜极而泣，却不知道他这几日为了他和殷远之的事情，常常心里熬煎，偏偏又不能说出口问出口，并且自己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无稽。
“小眠……我们回朝阳殿吧。”
殷远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竟然将人抱起，御风而回朝阳。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许久，一人道：“远之一向待人冷淡，小眠虽是他唯一的徒弟，不过，能这样亲密，却也难得。”
“……也许远之只有他这样一个徒弟，也是不错的。”
“也许……”
“反正小眠也不会背叛师弟……”
殷远之将殷小眠抱回了朝阳殿，朝阳殿内，少见得铺了大红。
殷远之没有将殷小眠抱回他的房间，却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殷小眠反应过来在殷远之的怀抱里挣扎，道：“师父，你放我下来罢，这样于理不合。”
殷远之将他放了下来，放于房中软塌上。
殷小眠看了一眼殷远之的房间，只觉得这处房间布置得很是好看，温暖。不过，他往日里虽然不常进殷远之的房间，却也觉得布置变化了很多。
那床榻好像大了，这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软垫，好似有什幺要事一般。
殷小眠好奇地四处张望，殷远之低声道：“小眠，你今年几岁了？”
殷小眠道：“二十……弱冠之年，师父不记得了吗？”
殷远之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这幺多年下来，小眠与为师也算是朝夕相对了，为师倒也不是不记得，不过只是有些感叹，竟与你相处了这幺久。”
“师父……”殷小眠心中大是感动，感动之余却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他想起了自己先前怀疑师父……他还做了与殷远之的春梦。
殷远之分明只是受害者，而且还不知道他将他yy成了那样。
他是他的师父啊……
殷小眠只觉得自己做了好大好大的错事，而且不但不知道悔改，还想着拉师父下水。
殷远之起身，道：“小眠在想什幺？”
殷小眠的样子，实在是与往日不同，他双目含水，又有愧疚又有感动，他本来是极其漂亮的人儿，这样一来，就更加漂亮了……
许更是因为那毒，加上破身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