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真是个混蛋。这时候我的电话震起来。又是云豹,“快来局里,抓住的那人我们审了,有线索了。”我跳起来,“哥我先走了。”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云豹这个家伙有时候还挺有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终于上线
☆、其实?
我赶到警局,门口就是我上次在现场见过的那个警员,我上去递烟跟他打招呼,他认出了我:“云豹的朋友?”“您好记性。”他说完没接我的烟,推开了我的手。“刚戒了。”我这包还是云豹给我的呢,我自己都没舍得抽,正好你不抽我收起来了。
“戒了好。”我说着环顾警察局。警局里倒是来过好几次,没好好看过。我记得一次是失主丢了东西非说在我车上,拉我到警察局来了。还有一次是更奇葩,两口子在车上打架,本来要去民政局,打着打着男的急眼了,非让我拐上警察局。他俩本来去民政局还是去办结婚的。
我转着圈看,警察局也不过就是个小破办公室。肩上忽然多出一只大手,“找我呢?”云豹以我的肩膀为圆心,他的胳膊为半径,转了个圈转到我面前。“你谁啊我找你。”我这么一说,云豹俩手捧住我的头,“你失忆了?你身体怎么那么差呢,夜盲不算还失忆了?”我要不是当着旁边警察的面,早他妈踹死他了。
我正暗中使劲,那边有个看起来比云豹老成比云豹善良的老警察叫云豹:“你俩别闹了。赶紧过来审人。”云豹就放开我跑了。什么叫你俩闹,谁闹了你看不出来吗,啊,说的好像认识我似的,不知道见外一下啊。一点都不善良。
云豹进了审讯室,我是没资格进去的,我就坐在外面等着。警察局人来人往,能看到不少平常看不见的人事物。
眼前多了一瓶水,看手就知道是云豹。我本来不觉得渴,但水瓶触手沉甸甸冰凉凉的,让人不由得就想喝。接过来就喝了,“谢了。”云豹自己也拧开一瓶伸开腿坐在我身边,“今晚没有任务,你等我一会儿,下班一块儿去喝酒吧。”我做了个开车动作,示意我不能喝酒。“我喝,你吃菜还不行吗。我请。”“那敢情好。”我索性就坐着等他下班,有人请吃饭那必须去。
我感觉我快成了他的司机了,尤其是他每次还坐在后面。“老板,去哪?”云豹笑了,“随便吧。捡贵的来。”他的皮肤挺黑的,不知道是不是晒得,我看他爸妈都挺白。一张嘴都是森森然大白牙,确实很像豹子之类的大型猫科动物。“案子还没破你还有心情吃饭。”
“案子审出眉目了。这不是为了你吗,我还没正经请你吃过饭。”云豹回答的我莫名其妙,跟我为什么就得正经吃饭了,不是朋友吗。“你救我一命,当我报恩总行了吧。”云豹有点嬉皮笑脸的。我忽然心里很烦躁,“你老拿这个说事儿就没意思了。”我冷冷的回答。妈的,突然堵得慌,不由得把话往狠里说了,“你要报恩,干脆现在就下车,我不跟你在一起还少摊上点事儿呢。”云豹在后面看不见我的脸,听我这么说,也是下不来台,直接开门走了。
妈的。
云豹走了半天,我也没走。车子也没熄火,一直嗡嗡嗡叫着,索性我就拔了钥匙,出来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妈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前边来打车的,“走吗?中山路。”我把烟掐了,“走。”我把烟放进烟盒里,正往外掏钥匙,头脑勺上“梆”一声,是从骨头传过来的声音,两边耳朵都“嗡”的一声,我还没等感觉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卧槽真他妈疼!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了。我躺在医院走廊过道一张临时床上,头特别疼,炸裂一样疼。我摸了摸,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已经用纱布包得和包子一样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流感还是怎么着,住院的人特别多,啊,那就把我放在走廊就完了?
卧槽真凄凉。我下床找我的鞋,一低头,血好像都往头顶上涌一样,我的脑袋现在可能就像个装豆腐脑的盆子吧,咣里咣当的响。我赶紧抬头,闭上眼,让血往下走一走。嗓子眼儿里还有点甜腥味儿。操,老子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我就这么梗着脖子眼看着天,用脚在地下划拉鞋,没划拉到,脚腕忽然被人握住了,我稍微平视着,垂眼看到云豹正蹲在地上给我穿鞋。我脚挣了挣,没挣开。丫握得太死了,估计我脚腕子能青一圈。
“别乱动。”云豹硬把我的脚塞到鞋里,给我系上鞋带。长这么大没人给我系过鞋带。奶奶可能给我系过吧,我太小不记得了。那时候好像都穿没有鞋带的鞋,一粘一撕那种。
云豹站起来,他站着我坐着,比我高半个身子,“我折回去就看见你趴那,一头血。你的车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回来,过两天吧。”“医药费多少?我有医保卡。”我摸摸裤兜,哦凑,小瘪三把我的钱包也偷走了。“下次吧。”你又折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的。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来了,“行了,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扯平了,你不用再管我了。”我催着他快走。
云豹也不走,就站着。我不敢看他,因为我知道他肯定在看我。我侧着头看着走廊里走得很急的护士。“我走了。”云豹走过了一小会儿,又回来了,“我走了,你拿什么住院?你身上有钱吗?”次奥我忘了这事儿,“没有。”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