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的面孔咬牙切齿地扭曲起来。他用力撞开成扬的胳臂,动作凌乱得让自己的手腕也重重砸在地上。一声闷响,金属环与血肉与地面相互碰撞,让木地板两边翘起,中央凹出一个浅坑。明明应该是很疼的,可宁飞只红着眼眶,哑声恨恨喊道:“我让你滚!”
“宁飞!”
“都给我滚!”
宁飞胡乱地失控地推搡,显得惊惶而慌乱,仿佛有谁把他按在成扬身上似的。“没事了,”成扬哄道,“放松,听你的,都听你的。”哨兵呜咽着甩头,双手握成拳,手腕带着麻醉环重重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不撞开誓不罢休。
这种声音听得成扬耳朵都要难受起来。
不能这样下去,他想,宁飞太害怕那东西了。
“宁飞,”成扬说,“过来,我替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