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叶梁真的很想立刻杀掉眼前这三个人,让已经开始疯狂的左沂停下来,黑润的眸子已经没有了神采,完全变红的双眼在紫色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叶梁精神力也有几分透支,只能硬撑着自己在兽元力最高的三个人后面补刀。
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三个人了,这三个黑衣人已经被左沂逼出了兽态,两只狼和一只豹子,三只兽围攻一个白狮,四只兽打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让叶梁近身,嘶吼声和血肉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外清楚,叶梁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四只兽根本无法帮忙。
崖边的树木较稀,看着这四只兽扭打的同时和自己大腿差不多粗细的树木被撞断,就可以看出这强悍的力道。叶梁握紧了手中的刀,深吸一口气,不行,必须要帮阿左,白狮再怎么强悍都难以抵挡三只凶兽的袭击。
左沂和叶梁长时间相处,又吸收过叶梁的精神力,所以叶梁静下心来,瞬间内就找到了四只血淋淋已经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的兽里阿左在哪,长刀没有丝毫犹豫,狠狠的砍断了豹子的后腿,本来快要站上风的三个黑衣人正恼火白狮的强悍时,豹子突然痛的身子一扭让白狮脱离了战圈,猛地一口咬断了一只狼的喉管。
毫不犹豫,叶梁将所有的精神力用在手臂之上,顺着刀锋劈开了那只豹子的喉咙,左沂用着最后的力气解决掉最后一直狼后,就哀嚎一声浑身发抖,变回了原来那只小白狮子的萌样子,只不过,浑身的伤口和外翻的血肉,抽搐的爪子都显示出主人的痛苦。
“快,你快离开这里!”左沂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林子外又一批人的声音,虚弱的提醒完叶梁之后就不省人事。
叶梁也听到这次来的人不少,咬了咬牙,看着都成这个样子还让自己先走的左沂,抱起血淋淋的小狮子跑到了崖边,“不管怎么样,这辈子就是你了!”
把身上的衣物扯开,用布条裹住双手,把左沂放进包裹之中放好,叶梁准备妥当之后护着左沂就跳了下去,充当降落伞功能的衣物不知道质量如何,夜风像刀子似得从脸颊刮过,死死护住胸口的包裹,叶梁只能祈祷着自己和左沂能活下来。
断崖很深,充当降落伞的衣物在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被划破碎裂,早有准备的叶梁抽出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山体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摩擦震动的刀锋带出一串串火花,紧握刀子的双手虎口绷得已经撕裂出血,指尖发麻的叶梁只知道自己不能松手,凸起的岩体和盘结的灌木已经让叶梁伤痕累累,最后意识停留在不能松开胸口包裹里的阿左,手筋已经不受控制的脱开匕首的叶梁还是重重的摔了下去。
没有跳崖定律也没有高人遗府,命大的叶梁抱着怀里同样失去意识的左沂摔进了茂密的灌木丛里,虽然带刺的枝桠让两个人伤上加伤,但是却给两个人提供了最好的缓冲和藏身之地。
与此同时,终于得到消息的陈副官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身旁的黑狼也愤怒的低吼,跪在陈副官面前的黑衣人抿紧了唇,自己的六个弟兄有去无回,对于他们来说是损失更是耻辱。
陈副官的兽元力属风,盛怒之下,掌风袭来让黑衣人硬挨一掌,擦掉嘴角的血丝,起身将飞扑过来的黑狼送上一拳,声音冷冷,“陈副官,别忘了我的主子可不是你!”
“你、你,别忘了,左沂跑了,对你我可都没有好处!”陈副官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只是命令受伤不甘的黑狼回来。
黑衣人想到自己那六个兄弟,咬了咬牙,“难道左沂还有接应的人这六个人实力都不差,他们和全盛时期的左沂都可以堪堪打个平手,怎么可能会折损在受了重伤的左沂手里?”
陈副官猛的闪过了叶梁的脸,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但是,顺着黑衣人的问题仔细一想,陈副官还真的怀疑起几个人来,转身吩咐下去,“他们几个,最近盯好了!”
听到这话的黑衣人逼近陈副官的心口,用随身的刀锋轻戳,“主人的命令,希望你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说完,就凭空消失了似得。
陈副官听着黑衣人半轻蔑的威胁时,浑身的肌肉就已经绷紧,握紧的拳头不甘的又放开了,的确,黑衣人说的对,自己不在是将军的义兄了,而是那个人的一条狗。只是随后书房里传来碎瓷的声音,又显示出主人的愤怒和不甘,门外待命的黑衣人也听到了陈副官的动静,挑眉讽刺,“一条狗而已,还以为自己是狼吗?”
此时的崖底,叶梁在浑身疼痛和冰冷中醒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刺鼻的草木味道就包围了整个鼻腔,努力将已经肿起的眼皮睁开,看到视野里胸口的包裹还在,心里微微缓了缓。
等待失血过多的空白与晕眩过去,强悍的兽人体质在这个时候显现优势,除了眼睛里还带着闪过的光斑,叶梁勉强支起自己,一只手探了探左沂的动静,气息淡薄近乎没有,只有贴近自己的时候感受到微微的心跳才证明左沂还活着。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羽翼声,叶梁又慌忙躺进了灌木丛中,借着茂密枝桠的遮挡,看到了空中盘旋的几只飞鹰,叶梁看着那几只飞鹰翅展近乎两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鸟类兽人的兽态,屏息祈祷这片灌木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雾气够给力。
被特意派来搜找的几个鸟类兽人盘旋了几圈就离开了,这片断崖很深,除了兽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