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愣愣地看着他,有些茫然失措。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后来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才慢慢静下心来。原来是他么。
水溶睁开眼,就见黛玉愣愣地看着他,忙坐起身来,轻声问道“可要喝水?”
黛玉摇了摇头,透过层层帷幔,借着浮光,已能看清,早已日头高升。“王爷怎的没去上朝?”她其实想问的是,王爷怎地不怕过了病气。
在扬州的时候,母亲病时,父亲也只是遣人问问,然后歇在别处;在园子里的时候,她生病,也都是她独自一人,陪着檐下鹦鹉度过漫漫长日。
“我辞了朝,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母妃的话别放在心上,一切有我,”顿了顿,又轻声道:“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回扬州。”
“真的?”黛玉惊喜地抬起头。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水溶将她搂在怀里,蹭了蹭,轻声道:“我何曾骗过你,皇上已经答应了,让我陪你回乡祭祖。这一次,为夫可是沾了你的光。”
作为异性王,若无旨意,终其一生,都不能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