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黛玉睁开眼,看着水溶,这几天,两人一直躺一个床上睡觉,除了会抱着她,水溶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她愿意相信他。
水溶点了点头,“我去洗个澡,你先把衣服穿好,别受了凉。”
从耳房出来,水溶打了一个寒噤,躁动的心也总算是平静下来,看着床上呼吸清浅的小人。暗道,他好像被这人吃的死死的了,不管是暴力反抗,还是像今天这样,默默垂泪,他都下不了手。他不过是要与自己的老婆行周公之礼,如何就这么难呢?
轻轻躺在床上,将人抱在怀里,手揽在腰间,并不敢移动,要是惹了火,受苦的还是自己,这个时节,要是再洗个冷水澡,明天的早朝,怕是去不了了。
等到耳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黛玉睁开眼,看着水溶。贾母的话,她并非没有听进去。水溶对她的好,她也知道,可是这一份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宝玉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最后尚且另娶了他人,水溶这个半路而来的夫君,又会长情多久?如果结局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吵醒你了,你躺下再歇会儿?母妃没这么早起身,请安晚点也没关系。”水溶低头吻了吻黛玉的额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晨光中,万物刚刚苏醒,水溶的声音很是慵懒,带着淡淡的鼻音,一声一声,仿佛敲在心上。黛玉看着水溶光滑的胸膛,听着耳边磁性的声音,红着脸侧过头去,掩下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水溶走后不久,黛玉就带着雪雁去了春晖堂。
昨日从荣国府回来,她就发现了,太妃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有往日里的慈爱,而满是探究。
听到小丫头说林妃过来请安,正在给赵氏梳头的杜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太妃不用担心,一切都已准备好。
黛玉先是给太妃请了安,然后如往日里一般伺候着太妃用膳,食不言寝不语,水溶又不在,太妃的胃口也不如往日,不免有些无趣。
“奴婢该死,还请林妃恕罪。”黛玉正在走神,右手臂上就传来些微的刺痛。
“杜嬷嬷,快带侧妃去后面处理一下,”太妃对着身边的杜嬷嬷吩咐道,又回头安慰黛玉:“快跟着嬷嬷去清理一下,你放心,府中有上好的伤药,不会留下痕迹的。”
“母妃别担心,我衣服穿的厚,没事的。”
杜嬷嬷领着黛玉到了里间,先是拂去袖上的残羹,又伺候着黛玉换了衣服。在拂去残羹的时候,看到了黛玉右臂内侧三寸处的守宫砂。
赵氏见杜嬷嬷点头,当即变了脸,杜嬷嬷忙着人撤了膳食,退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口。
“跪下。”
黛玉跪在地上,还是有些发愣,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我问你,你是不是没有跟溶儿圆房?”
黛玉点了点头,太妃对她很好,她并不想说谎。
赵氏见黛玉不反驳,更是生气,将手边的茶盏仍了过去,茶水溅了黛玉一身。
“溶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
黛玉低着头,没有说话,想来太妃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了,再说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你~你,”赵氏气得发抖,黛玉的沉默,在她眼中,就是默认。
“你给我跪到祠堂外面去。”
黛玉行了礼,退了出去。她突然有些好奇,水溶会怎么做,如果是宝玉,应该会劝她等到太太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