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闻言,将人拉到位置上坐好,“母妃让你坐就坐吧,王府里没有荣国府那么多的规矩。”又抬头对着太妃笑道:“母妃您也太心急了些,我才刚成亲呢,你放心吧,总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北静王府的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虽然太妃称自己年纪大了,让黛玉不用每日里前去请安,只水溶新婚,皇上放了他的假,一直呆在府里。为了避免两人独处,黛玉每天仍是早早去春晖堂请安,用过早膳后,在太妃的催促下,才随着水溶回幽兰院。
因着此事,最近两天,水溶都是陪着太妃一道用的饭,有儿子陪着用饭,孙子又有了眉目,赵氏心情甚好,对黛玉也更加喜爱了几分。
到了回门这一日,一大早黛玉就起了床,催促着雪雁为其梳妆,水溶穿着中衣,侧躺在床上,支撑着脑袋,注视着黛玉。
黛玉被他看的脸红,忍不住回头催促道:“王爷快些更衣吧,只瞧着我作甚。”
“黛儿好看,自然要多瞧瞧,叫声夫君听听,我就更衣。”水溶挑了挑眉,不为所动。每次见黛玉红脸低头的害羞模样,他嘴角的弧度就压也压不住,时不时地,就要出言逗她几句。
黛玉恨恨地瞪了水溶一眼,转过头来,闭着眼,默念着眼不见为净。
成亲以来,北静王府上下待她都极好,水溶待她就不用说了,雪雁私下里还对她说,往日里只知道宝二爷最是温柔,待姑娘好得没话说,见了王爷才知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她也暗暗将两人对比过,却并没有得出答案。
水溶并不像宝玉,处处顺着她,只要她一哭,就哄着她。对于某些事情,水溶固执的要命,还有些霸道。黛玉向来是三顿中只吃一顿的,成亲后,陪着太妃用膳,也用的很少。每次回了幽兰院,水溶必然会让小厨房做些燕窝粥,亲眼看着她再用一遍。初时她并不愿意,水溶也不说话,只自己喝了对着她吻了下去,后来她也就妥协了。
雪雁忍着笑,为黛玉挽好发,插上簪子。对于水溶时不时逗弄自家姑娘的行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锦绣闻言,垂了眸,拿着衣服上前想要为水溶更衣。对于水黛二人并未圆房的事情,她是知情的,原本以为第二天见不到落红,必然会引起太妃的不喜,却不料,太妃对这林侧妃越来越好。至于王爷,那就不用说了,怕是这林侧妃说要天上的月亮,也是会想法子弄下来送到她面前的。
她是水溶的奶姐,两人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颗痴心,早已落在了水溶身上,奈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原本她按着规矩称呼黛玉为林侧妃,因着黛玉不喜,王爷不仅罚了她两月的月钱,还下令所有的奴才往后都直接称林妃。一想到这个,她就恨得要命。月钱事小,重要的是她一直是王爷面前的第一人,这侧妃一进府,王爷就罚了她,往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衣服放下,你先下去吧。”水溶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锦绣退下。
“王爷,早上天凉,您先穿上衣服吧。”锦绣上前一步,劝道。
“下去。”水溶冷了声音。
锦荷叹息一声,王爷明摆着是要林妃亲自伺候,锦绣的一腔痴情怕是只能付诸东流了。两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的姐妹,忙上前拉过锦绣,行了礼,退了出去。
黛玉梳妆完毕,看着床上的水溶舒展着四肢,没有任何要起身的迹象,只好认命地拿了衣服,亲自上前伺候着他更衣。
等到两人梳洗完毕,已经是日头高照,相携给太妃请安后,就往荣国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