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怀疑,绣花大盗就是金九龄。”花满楼问,“这件事有几分准?”
“绣花大盗已经出来了?”花满蹊又被惊了一下,原本被设计背锅的红鞋子都死了,金九龄这次想把黑锅扣给谁?
“堂兄也知绣花大盗?”花满楼看向花满蹊。
花满蹊对上花满楼那双清澈只少了几分灵动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虚。即便知道那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却觉得自己的破绽全被看穿了。他能没有顾忌的告诉玉笙绣花大盗是金九龄,可对花满楼、陆小凤这些土著,他能说吗?
消息的来源,得知的过程,花满蹊纵然可以胡诌,但又怎么能瞒得过他们?
“他昨日来,我告诉他的。”作为一个好大腿,玉笙很淡定的把注意力拉了过来,为小弟解围。
“若是如此,想要抓住绣花大盗的把柄,查出证据恐怕很难。”花满楼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玉笙的话,转而思考起解决办法来。
“没错。”陆小凤赞同,“不管金九龄后来做了什么,他先前的名声是实打实的用一桩桩案子打出来的。他比谁都了解查案的那些手段,最优秀的猎人一旦想要做起狐狸来,恐怕没什么人能抓住他了。”
“除了你,陆小凤。”花满楼笑道。
“哈哈,我记得花兄曾经说过,想要做惩治坏人的人,不一定要比他更坏,但一定要比他更加狡猾,更加谨慎,用细腻的心思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猎物紧紧围住,不给他一点偷溜的机会。”陆小凤哈哈一笑,比起破案来,他陆小凤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他这个业余的人,能做的比专业的更好。
“这话很有趣。”无花若有所思。
“你终于开窍了。”花满蹊一脸感动的拍着花满楼的肩膀,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
陆小凤做了一个怪相,故意高声道,“非也非也,我说的花兄,可不是花满楼,而是花满蹊花兄你啊。”
“我怎么不记得?”花满蹊回忆了一下,真的不记得自己对陆小凤说过这样的话。
“就在花兄你写的《江湖侠探传》里!”陆小凤清清嗓子,再开口,语调已经转成了说书先生模式,“话说,当时霍休正为自己铲除大患得意洋洋,看着江湖第一聪明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他心中的成就感不亚于日进斗金时的喜悦,这样一个绝妙的计划,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头说起,作为对自己朋友陆小凤的最后礼物,让他做一个明白鬼……”
“停停停!”花满蹊赶紧叫停,“那只是个话本,尽管来源于生活,但也因为艺术而升华,高于生活。”
“但我觉得你写的比我做的还要好,但又不是那么的脱离实际。”陆小凤还是很得意的,作为一个心宽皮厚的人对于歌颂自己的话本,他是一本不落的。
“你光记住那一句话?”花满蹊斜睨陆小凤。
“难道还有比这更有道理的吗?”陆小凤笑问。
“当然,还有一句话足以扭转乾坤,让人反败为胜。”花满蹊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