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相,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说完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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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自顾不暇,自然无人注意有个鬼鬼祟祟溜出太医院的人,牧轻言舍弃了对魏栖走路姿态的模仿,稍稍运气步子迈得又轻又快。他的目的地在图澄阁,他要再去摸一把那块奇妙的罗盘。
图澄阁依然一派寂静,风吹花落,与世无争地立在那里。牧轻言还未走近,门便由里而外打开。戴涯冉出现在门口,他纶巾鹤氅,侧身做出邀请的动作。“贫道早早算准今日今时将有客来访,茶已备好,请大人入阁而谈。”
牧轻言面不改色地点头,迎着飞花走入图澄阁内。
白雾悠然升腾,杯中清亮照影,牧轻言捧着茶杯借以暖手,并未饮上一口。
“贫道便开门见山了。”戴涯冉在牧轻言相邻的位置坐下,“大人你身上有怨。”
“怨?什么怨?”闻言牧轻言皱起眉头。
“有两层怨,一层在你的身上。”戴涯冉点点牧轻言的肩膀,又指向他的眉心,“另一层在你的魂魄里。”
牧轻言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