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珺雅:“……”
大黑叼着鳞片,在铁门内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
这狗真成精了!姜珺雅抬手揉了揉脸,把大黑当个人一样地说道:“喂,你不知道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
大黑歪过头看他。
略萌。姜珺雅克制自己摸摸头的冲动,继续说道:“我是余绡的好朋友,来找余绡玩的 。余绡你认识吧?”
大黑把头摆正,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这算是啥意思?姜珺雅觉得揣摩一条狗的心理的自己真是疯了,但是他还是说道:“去帮我把余绡叫来。”
这句话大黑听懂了。狗爷爷狗奶奶经常对它这么说。它头一扭就飞快地……从一扇没关好的窗户里钻进了屋子。
这是猫吗?那窗台可高。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屋里面传来动静。
少年犹带着懵懂的声音,拖长着尾音,隔着屋子和距离听起来并不真切。却让姜珺雅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弯了弯嘴角,咕哝一句:“死小子,现在还在睡。”
其实现在还不到八点,年轻人觉多,这个点还没起床是正常。更别说余绡昨天一晚上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又消耗了太多能量,根本就不是睡一觉就能缓过来的。
“大黑别闹,让爸爸再睡一会儿。”
“别扯我被子!放开我的枕头!”
“啊!”
姜珺雅本来打开了后备箱,正在拿行李,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脸色一变直接喊道:“小余!小余你没事吧?”
屋子里一阵静默,然后他就看到余绡穿着一条抽绳的大花裤衩,光着上身出现在阳台上。
“姜哥?”余绡整个人都迷糊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往楼下跑,“姜哥你怎么来了?”
姜珺雅噎了噎:“这不是知道你受了委屈,来安慰你吗?”他指了指被夹在余绡胳膊下的大黑,“不重?”
“哦。”余绡赶紧把大黑换了个姿势,改成抱在怀里,“不重。从小抱到大,习惯了。”说着他抓起一只狗爪子,对姜珺雅挥了挥,“来,大黑,这是姜伯伯。”
姜珺雅无语地挥挥手:“再怎么从小抱到大,大黑现在也有八十多斤了吧?”这么重的分量是想习惯就能习惯的吗?这小子根本就是天生怪力,怪不得当初他揍人的时候,一拳一个,躺平了绝对爬不起来。
余绡挠了挠头:“不知道哎,好久没给大黑称过了。”他把大黑放到地上,走到姜珺雅的车边,“等等,我开铁门,你赶紧把车子开进来,一会儿太阳就很晒了。”
“行。”姜珺雅也没磨蹭。
农家大院是真的大院。余家这一片靠近海边,地方更大。院子里搭了个很大的车棚,里面摆着一些渔具什么的,但是剩下的地方足够停个三四辆车没问题。
一番收拾后,余绡利落地做了一顿海鲜粥:“尝尝。对了,姜哥你到底干嘛来了?怎么知道我受委屈了?”
余绡做粥的时候,姜珺雅就一直跟在余绡背后,跟大黑一起跟左右护法似的。好不容易等粥做好了,他吃得头也不抬:“一会儿再说,海鲜粥凉了就腥,你也快点吃。”
粥很清淡,余绡没放盐。不过海鲜,尤其是一些贝类,天生就带着一点鲜咸,真的放盐的话就会偏咸。作为从六岁开始就掌握了家里饭勺的男人,余大厨的手艺十分要得。
自制的醉香螺、蟹糊、小鱼酱什么的一溜摆开,干净利落地把姜珺雅给撑到了。
大黑抬着一张沾了粥的嘴巴,让余绡帮它擦干净,委屈地把脑袋放在狗爸爸的大腿上。它没吃饱。
余绡和狗儿子分别三个月,见不得它这样,赶紧抱了抱:“爸爸本来帮你买了狗粮,听说城里的狗都吃那个。不过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坏人,都掉水里了。”
姜珺雅一听,本来还惬意地想往沙发上躺平,立刻就坐直了身子:“碰到坏人是怎么回事?”
余绡想支吾过去。
“泡水?你落水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海边长大的少年就是个旱鸭子,从来不敢下水,连浴缸的水放深一点,都会起鸡皮疙瘩。
余绡抱着大黑,琢磨着该怎么开口。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怎么撒过谎,就是撒谎也会立刻被看穿;可是难道他真的能讲自己乱吃东西,现在变成了一条鱼?
这时候姜珺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也没避着余绡,直接就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姜珺雅脸色奇怪地看了看余绡,说了句:“我知道了。嗯,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余绡推开狗儿子收拾桌子,随口一问:“怎么了?有事情催你回去?”
“不是。有人在县城冒用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取钱,被送去派出所了。”
“啊?”余绡还有些愣着,过了三秒钟之后拍案而起,“卧槽!我说我卡怎么不见了呢!卡里还好多钱呢!”
姜珺雅拿起车钥匙,起身道:“取款的人坚持说卡里面有一百多万,你哪来那么多钱?”他认识余绡的时间是不长,但是余绡的背景那就跟一张白纸似的,不用查都能套干净。
余绡嘿嘿一笑,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兴奋,往姜珺雅身上一扑,抱了抱:“姜哥,我中奖了!”
“中奖?”姜珺雅眉头一皱,把余绡从身上扒下来。臭小子抱人的动作很不对啊,怎么看都跟抱他狗儿子似的。
“就一天我买菜出来,看到有个卖彩票的,手上刚好有两块钱,然后就买了张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