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了铁骑赌坊,三人一路向前而行,路边有个卖书画的摊子,陆元畅随意看着,摊上有福字,有人物画,花鸟画,也有山水画,是个落魄书生在自画自卖。陆元畅驻足于山水画前,看着看着,突然灵机一动!
若是如她所想,那可是天大的事!
“冯怀,梁保,咱去将军府,快。”陆元畅一边说,一边向着将军府急速而去。
到了将军府,便听闻王超带了人去了校场,陆元畅恨得牙痒痒,申请了马匹带了人从南城向北城赶去,三人三骑在大街上奔跑,行人看了,无不纷纷让道,将军府亲军当街飞驰,莫不是汾城出大事了?
陆元畅飞马奔驰,刚到校场,便看到王超带着人出来,她不顾大冬天满头的汗,拱手行军礼说道:“将军,在下有要事相禀!”
王超见往日的翩翩美少年惨白着脸,便知她确有要事,说道:“你且随我来,徐文武跟上,其他人在账外听用!”
几人到了帐中,也顾不得其他,陆元畅单腿下跪,抱拳禀告:“将军,我等昨日发现戎狄人在汾城活动,且行动颇为诡异,来者不善!”
“哦?你且起身细细说来,莫要惊慌。”王超淡定地说道。
陆元畅谢过起身,将昨夜所探情报和盘托出,说到最后,她随意抹去头上的汗,镇重地说道:“将军,冯怀匆匆一看,说像山水画,今日属下在街上,看到书摊上的山水画,有所启发,属下斗胆猜测,乌璐巴耶手中的,不是山水画,而是军防分布图!”
这才是陆元畅吓得满脸苍白的原因,若是军防分布图到了戎狄手中,这仗还怎么打,整个大周,如同蝼蚁一般,任人宰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王超闻言,脸色不禁也异常凝重,这幅图,不管真假,都不能带出汾城,这种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你敢确认否?”王超慎重地问道。
“将军,军防分布图只是属下猜测,但以戎狄人的言行,属下坚信,他们必有可疑。”陆元畅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股豪气,这一番话,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赌上了。
“帐外将军进帐听命!”王超思量片刻,高声道。
“属下听令!”一排将军进帐,整齐地行军礼。
“四门守城将,现下马上传令,城门严加排查,只准进,不准出。”
“是!”
“徐文远,你马上派两队人,一队去闻香楼,将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另一队,由陆元畅领路,直扑戎狄老窝,务必将人给我拿下,不得有遗漏!”
“是!”
王超命令一发布,各位将军领命行事,不过,北城守将范云龙,却是脸色有些苍白,可惜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