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斩岳想到涵双脸红低头的羞涩,突然有些好奇:“涵双,我记得你是爷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你原来是哪儿的人呢?”
涵双的动作顿了顿,针头埋在厚厚的棉鞋底里,停了一会儿,才顶了过去。
涵双眼也不抬,淡淡道:“我家在石庄。”
“咦,那不就在京城附近?”李斩岳有些惊奇,“不过我听说那里穷得很,没什麽富贵人家啊?”
“嗯,那里很穷。”
“那你……你不是出身富贵人家吗?”
“不是。”涵双冷淡地回答。
李斩岳很是惊讶:“你来村里的时候,我娘他们都说你一定是落难的贵公子,不然怎麽生的这麽水灵!”
涵双的动作停住,看著那纳了一半的鞋底,沈默了片刻,再次动起来时,淡淡说了一句:“我本就与常人不同。”
李斩岳怔了怔,才明白涵双说的是自己那不男不女的身体,如此残酷的话涵双说出时却是异常平静,那眼神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然而涵双越是平静,李斩岳却越是不自在。一些以往不曾想过的事情一下子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