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驶入车库,唐子谦和严烟一同下车,惊讶地看到唐子墨从後面的车中下来。唐子谦不悦地开口
“你怎麽还在??”
唐子墨看著从未对自己不耐烦过得哥哥,道
“怎麽,我都来到楼下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哥哥?”
哥哥?严烟没有反应过来,这时,接到唐子谦电话刚刚开车赶来将车泊好的李俊宁惊讶地看到气氛诡异的三个人,道
“子墨?!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啊?”
瞬间,严烟瞪大眼睛,看著唐子墨...
31疯狂追问,是严烟吗
唐子墨被严烟盯得浑身难受,抖了抖肩膀,道
“干嘛这样看著我?不就是跟过来到哥哥家蹭顿饭吗?再说,你也应当尽些地主之谊吧!”
严烟目不转睛地盯著唐子墨,看著这张邪魅中带著丝丝阴柔的脸,哪有小时候的半点影子?这个人就是小时候见面就嘲笑他,扒他裤子的幼稚男孩儿吗?在严烟的记忆里唐子墨总是欺负自己,还很自以为是,从来都是一脸看不起他们母子的表情,好像自己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似地,严烟在後来的日子里想到唐子墨那时的所作所为,只是觉得那是个小孩子无聊至极而想到的恶作剧,在唐家那段时光,让他感到幸福的除了妈妈温暖的怀抱,还有就是唐仁华慷慨的恩赐,有一次,严烟不经意间问起妈妈为什麽唐仁华对他们母子这麽好,妈妈只是淡淡地微笑,道
“那是因为两颗同样失去挚爱的心,总会引起共鸣,也许,你唐伯伯这麽做,会让他感到一丝丝安心吧?”
十岁的严烟不是很明白妈妈的话,而真正理解这样的共鸣,已是是十八年後的岁月。其实关於唐子墨对他的欺辱,严烟并没有对他抱有很大的怨恨,真正对他造成精神上不可磨灭的伤害的,是那次被唐子谦欺骗,锁在小黑屋的那次,他总是以为唐子谦是对他没有很厌恶的,所以就那样轻易地相信了他,以至於现在看到唐子谦还心有余悸,不知那温柔的外表下,是否在酝酿著下一次对他的伤害。不理解唐子谦为何没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唐子墨,可能他认为这根本没有必要。想到这里,严烟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不过是用身体换取金钱的契约情人,有何资本让唐子谦这麽放在心上呢?不再做过多的疑问,严烟转眼看著唐子谦,扑闪的大眼一片平静。唐子谦心里一凝,还以为这麽摊牌还要过一段时间呢,不自在地避开严烟的目光,揽上严烟的肩膀就要上楼,这时李俊宁开口
“哦,对了,严烟,你那里还疼吗?”
“我...”
严烟涨红脸犹豫著要不要开口,这回轮到唐子墨彻底震惊了,仿佛被重重地打了一棒槌,唐子墨呆愣了良久。直到那三个人走进电梯,唐子墨才猛的惊醒过来,慌乱地追上去,失去理智般地猛的抓住严烟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著,目眦欲裂,把严烟吓了一跳。唐子墨大声吼道
“你是严烟?!你是吗?!”
严烟肩膀被捏得生疼,蹙著眉头,用力想要拂去仿佛扎根在他肩膀上的双臂,惊讶地看著唐子墨发红的眼眶,激烈的神情,道
“你...你先放开我...”
唐子墨这时耳朵嗡嗡作响,怎能听到严烟的话,只是一味地剧烈摇晃著严烟,像在向自己证明似地,再次反问
“你是他吗?你是那个严烟吗?!“
唐子谦不悦地一把拉住有些疯狂的唐子墨,斥道
“疯疯癫癫什麽样子?!”
唐子墨闻言,倏地清醒,猛的将手拿开,仿佛触电似地,严烟一个不留意跄踉了一下,被唐子谦稳住身子。唐子墨无力地抬手附上脸,狠狠地抹了一把,目不转睛地看著严烟,烦躁地拨了拨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夹出一根准备点上。这时,被唐子墨这样神经质的疯狂也吓得不轻的李俊宁好心地碰了碰唐子墨,道
“子墨,电梯里...不让抽烟...”
闻言,唐子墨顿了一下,猛的将香烟用力地揉进手里,金色的烟末落了一地。严烟有些心悸地远离了唐子墨一步,被唐子谦安抚地抚了抚後背。唐子谦神情复杂地看著唐子墨,心中思绪万千... ...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一行人走到公寓门口,唐子谦飞快地按了密码,正要用指纹验证时,转头看了一眼唐子墨,然後携著严烟进入了屋里,李俊宁跟著进去,唐子墨站在门口,看著公寓里的装潢,舒适现代化的风格,与唐子谦住地别墅不同,多了一丝丝人气。扫过茶几上的印著绿叶,风格清新的抽纸盒,冰箱上贴著的几个海绵宝宝形状的便利贴,还有靠窗的地台上两个紧靠的枕头和旁边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唐子墨眼愈发幽深,心里像有针尖扎刺般的不舒服。这时,严烟看著在门口一动不动,表情怪异的唐子墨,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那个,你不进来吗?...”
唐子墨恍过神来,走了进去。李俊宁拿出药箱,对严烟说
“严烟,过来让我给你看看...”
严烟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唐子墨,唐子谦走入书房,唐子墨跟著走了进去。关上书房的门,唐子谦直截了当地开口
“不要打他的主意。”
唐子墨挑眉,道
“怎麽,怕我抢走?”
唐子谦毫不示弱,
“正如你看到的,他现在很依赖我。”
唐子墨不屑地嗤笑道
“谁知道你又用了什麽下三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