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除了她身下的棺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就连墓碑都消失不见。
再之后,她便大病了一场。送餐来的下人每次都匆匆的将餐盒放下就连忙离去,仿佛这里有瘟疫一般。而她只能拖着病弱的身躯爬起来去吃那些食物,尽管那些食物吃在她的口中味同嚼蜡,吃多少吐多少,但她知道,她不能不吃。只能拼命的逼迫自己吞咽。
她不是没听到那些下人在房内的议论,都在猜测她什么时候会和她娘一样死在那里。而她也就真的像是被遗忘了一般,除去那些送吃食的下人,就再也没人来过。
也许是因为她命不该绝,她竟然熬过了那一场差点要了她命的病魔。病好些了之后,她才慢慢的将娘的棺木移到挖好的坑洞当中掩埋掉。也幸好,冬月的天气寒冷,棺木一直封存良好。一抔抔黄土的将棺木渐渐覆盖。直到形成一个小土堆她才停止。而墓碑则是她找了个废旧的竹板,用刻字的篆刀在上面刻上了娘和她的名字。
想到这里,叶君傲叹了一口。手中的吃食也更加索然无味。
廊道上响起有人的谈话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只不过与叶君傲的所处的小亭子相距较远加上她正在回忆之中,一时之间就没有发觉。
而来人正在慢慢的靠近这座小亭。
“天成兄,夕年要到了,今年还是包下舒逸轩么?”一约莫二十出头手执折扇束着玉冠的紫色华服的男子对着旁边的一男子问道。
那被称为天成兄的男子同样是锦衣华服,嘴角还噙着一些浪荡的笑意。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往年的惯例,今年怎么能改,到时候你这个侍郎之子可不能不到啊!”
男子哈哈一笑,眼角染着点讨好的笑,道:“武侯府叶天成的邀约,谁敢不来。”他爹是侍郎,比起叶武侯官职不止低了一两个档次。哪怕眼前这人并非武侯嫡子,他也要百般讨好。也幸亏他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能在百官之子当中和这个心思深沉的叶天成处好关系。
两人边走变笑的前进,交流中也逐渐夹杂了些淫言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