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见到阎犀要说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他要见阎犀,很亢奋,不可压制。就像那一晚是一样的,酒精冲昏了头,非要追出去跟那人说句话才好。
一路抽嗒嗒的,前面的司机师傅终于看不下去了,胳膊后伸递给厄梨张纸巾抹鼻涕。
厄梨接过来,瓮声瓮气的道谢。心里终于因碰见了好人而心情也多少开始期待了。他想,只要他跟阎犀说开了,自己这点小心思以后肯定不会打扰他的,那么阎犀就不会这样躲自己了。厄梨没舍得把纸用掉,其实心底里也是隐隐的担心阎犀会是什么态度而留着后用。。
直到站在小区门口厄梨才冷却的愣了一下,阎犀说门牌号是多少来着?
1126,厄梨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着装,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穿的是双拖鞋。扣门……
“哪位?”门没有开。
厄梨砰砰心跳,带着颤音儿的祈求:“阎犀家么?”
“找错了。”门内人门都没给人开。
“哦,哦。”厄梨点点头应和:“不好意思打扰了啊。”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心态是什么。
刚要走,门开了一道缝儿:“诶,你要记不住门牌号了就去问问物业。”
“谢谢,谢谢……”厄梨胆颤了一下微弯腰,感谢对方提醒。
“我,我真的是他朋友。”厄梨感到无措急了,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对保安的冷漠感到自找难堪:“您帮我查一下门牌号我自己去找,或许,或许……”
保安不耐烦:“你可以给业主打电话让人下来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对此,保安队长感到恼火,经理这几天都强调他们小区不准让陌生人出入。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回头对站一排的保安训话:“这月都扣奖金,让你们再给我开小差。”
“那,那我能借用一下你们的电话吗。”厄梨很想回去,可是又狠不下心。有片羽毛在时刻瘙他的痒痒。
而阎犀就是他唯一一个抓痒挠。
冷眼斜了厄梨一眼。
厄梨立即抓紧时间道谢,小心拿起座机照着对方电话拨过去。
心里无数声音在祈祷不要接,不要接,这样至少还能证明阎犀不接自己电话可能是因为不方便……
“喂。”带着强烈睡意的声音,阎犀浑厚的声调儿。
心像是被一个小针尖儿轻轻的刺了一下,不疼,就是麻。
“阎犀,我在你家楼下,你来接我好不好。”厄梨麻木的说。
阎犀好像很惊讶,但也只是沉默。
后面数十双眼睛盯着他,厄梨感到后背火烧火燎,强烈的羞愧让他不禁哽噎出声儿,缩缩脖子,厄梨声儿小小的:“你来接我好不好。”
只听到对方叹了口气才说的:“你又是做什么。”让人压抑的沉默,阎犀也可能是难熬了:“回去,厄梨。”
终于哭出了声儿,喉头涌上来的全是酸气儿,厄梨再顾不得旁人:“我就是想见见你,我,我就是想见见你而已。”
对方仍然决绝:“你自己选,是我叫人送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我就是想见见你……”厄梨也倔,依然如顾的喃喃。
阎犀笑了很冷:“厄梨,你还真是个孩子。而我不跟一个孩子玩儿,明白么。”
听着对方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厄梨摸摸自己心口,空落落的……
阎犀就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腿上还套着家居的棉质裤,白色的大背心,脱下风衣一定是露着大面臂膀的。
此刻的面容绝不算好看,但面色倒还平静。
只有厄梨最知道,熟悉这人已经紧咬的腮帮,那双浓眉皱的难以抚平。俩人多少次的吵嘴阎犀也都是这幅样子,这表明他不想说话,生气到极点只是忍着不发。
厄梨后缩了一下,立即被人拎住了后领子给拽出了门卫保安室。
就任由人拽着,厄梨这会儿心境是很微妙的,暖于阎犀怎么样也不会撇开他不管,和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西格的呆愣。
西格就跟在阎犀身后不远,穿着单薄的丝质米色吊带短裙,脚上人字拖,素净的一张小脸,深深的眼窝儿彰显着她那欧美容颜独有的精致深邃。
今天的北风吹起西格短裙的下摆,就是不见走光。
上前阻止着阎犀对厄梨的粗鲁动作,说着对于厄梨只是叽里咕噜的语言。接近的看更是出尘,厄梨愣于西格的美,和这女孩儿皱眉表示生气都是另一种风情模样。
厄梨还愣着,就见阎犀突然松开他猛的一下向小区门口外奔了过去,并发出一声怒吼:“你做什么!”
直到这时厄梨才发现几下微弱的闪光,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被拍了。
想去找阎犀,回头就只见阎犀在跟一个穿着全包身儿脖子上挎相机的男人殴打在了一起,厄梨想过去,却手腕一紧,回头对上了西格冷冷的绿色眸子。
阎犀没能拿回胶卷,从一辆金杯里又跑过来三个男人挡开了他,一转眼就让那个带帽子的男人跑不见了。
阎犀狠狠的一拳打在身旁的树上,一阵大北风把晕眩的他吹了两个倒退。
他就不该下来,现在对厄梨最好的就是保护,不能让他出现在媒体面前,等网上这股火儿消一消再说的。
阎犀就知道自己不该管他,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避免跟狗仔面对面才是要紧,这人却偏偏要上赶着叫人抓个正着。
阎犀的怒火濒临爆发,容不得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