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席卷,下半身有了不堪的反应。
这明明是个男人!虞人璟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隐忍又隐忍,竟还忍不住睁开眼,微微一条缝,把纱帐里的光景收入眼底。目中微闪,又渐渐深沉,幽黑深邃,似裂开无底深洞,能把眼前一切吞噬。可明明是个男人!他虽因体弱不沾□□,也知身下的反应有多么背德荒谬!
狠狠闭上眼,牙咬了一遍又一遍,磨得口齿出血,才压下种种污秽不堪的念头,待恢复冷静,那边已然睡下。
青年呼吸很浅,睡觉时胸膛少有起伏,恍若能轻易睡死过去。
虞人璟拖着脚镣,赤足悄悄走近,立在床边,用近乎刺骨的目光端详青年,那颜色只是一般,何德何能把他搅得心绪紊乱,想想就呕血。
深夜沉寂,轻悄。
微一晃神,又不知站了多久,双脚微酸。他虽不甘,竟不能否认,这张容色一般的脸,可使时间如梭,久看不厌。
里外静谧,落针可闻,放大了声音,发酵了思维。
虞人璟席地靠坐床边,摸着沉沉脚镣,一环又一环,寒铁凉沁指腹,脑中越发明澈清晰。细思青年种种举动,言行可恶,毒辣外显,但竟神奇地没有结出一个恶果,隐隐利于汉人。连战战兢兢的药人,除了日夜辛苦,并无害处。把青年最后一句反讽掰成一字又一字,细细品味,能察觉出故意激怒之意,是……想让他一气之下收了心思,不再参合到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