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走吗?”陶郁问。
“我的车坏啦!”骆丰在电话里大吐苦水,“早上停车时离前面的护栏太近,我的车底盘低,刚才倒车把前面的挡泥板蹭掉啦!我正在路上找修理店呢!”
“你可真有本事。”陶郁说,“那你就把anne一人扔这,她怎么回去?”
“我让她等你啊,老大你送她一下嘛……啊我看到修理厂了!拜拜!”骆丰激动地喊了一嗓子,挂了电话。
陶郁叹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骆丰并不知道anne生日y的事,看他们后来不再一起讨论问题了,还以为有什么矛盾,一度怀着一颗热情诚挚的心给两人创造机会,想让他们言归于好,让两个当事人格外尴尬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娱乐圈曝出香港某对明星夫妇的离婚消息,才让骆丰的八卦心转了风向,不再关注他们了。
车子驶到厂门口,anne还站在那,看样子在等出租车。
陶郁放下副驾驶的车窗冲她道:“ake you e.”
anne犹豫了一下说:“i ju soon.”(译:刚打电话叫了出租,很快就来。)
陶郁提醒她:“you knoburab ride, don’t you”(译:打出租不报销你知道吧?)
这次anne没犹豫,果断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还不忘评论道:“drew!” (译:抠门的老安德鲁!)
“your bohe rule.”陶郁替老头开脱,anne的老板就是和老安德鲁一起申请项目的少壮派教授。
陶郁开车上了高速,往市区的方向行驶。路上两个人不约而同保持沉默,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陶郁把音响声音调大,车里响起u2乐队在八十年代巅峰时期创作的《i und r》。
一曲末了时anne忽然开口道:“i ‘t believe you are t his band.” (译:不能相信你会喜欢这个乐队。)
“ i?”
“te one…… he is 56!”
陶郁:“……”
就知道常医生有老龄化倾向!
“i‘u i like t.” (译:不是摇滚粉,但是喜欢这个歌词。)
后来的路上anne像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了很多。她说她小时候幻想自己是西班牙王室失落民间的公主,幻想自己拥有能让蝴蝶和鸟儿在身边停驻的神奇能力,幻想自己穿着带有禁欲意义的长袍在东方国度邂逅神秘骑士般的爱人……
陶郁默默地听着一个女孩融合了东西方玄幻色彩的绮梦,他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神秘的东方骑士形象,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李连杰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里演的令狐冲——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同性恋,他心里想。
anne说起她在巴塞罗那一家酒吧里见过一个亚裔酒保,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调酒的时候很有魅力。
“you oo ju like his.” anne转回头看着陶郁握着方向盘的手,看到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指,她笑道,“don’t be er io of you.” (译:别傻了,我对你没期待了。)
把anne送到家后,陶郁一直在回想她说的一句话:“i‘ve i of ill don’t knor.” (我想象过很多爱情的样子,但还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样。)
每个人对爱都有幻想,在遇到那个愿意共度一生的人之前,谁又知道哪些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呢?
第二天早上送常征去参加执照考试,等红灯的时候,陶郁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常医生……”
“嗯?”
“你觉没觉得我手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