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初来乍到,这群人可是常客,说不定以前他们在潜移默化中已经遭到了侵蚀,只是一直没有发作。”菲尔思瞟了眼舞台,狡猾的博恩堂特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啧了啧嘴,收回目光继续推测,“那个叫博恩堂特的兽人,似乎能控制这群人的侵蚀速度,看起来他和魔物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
诺雷挑开几个扑过来的客人,又踹开试图摸上菲尔思脊背的客人,一抖龙枪在地上划出红炎的保护圈,让熊熊燃烧的红炎阻绝这些魔怔了的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侵蚀也在逐渐加深,原本那些一掷千金的客人,瞳孔的颜色也被染成了哑光的黑,而他们的语言能力也开始退化,他们绕着红炎的保护圈,不断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吼。
“待在这里不是办法,我们怎么才能出去?”诺雷舞动着龙枪不断顶开夜魔化的客人,将希望寄托在了菲尔思的身上。菲尔思嫌弃地丢开变成废物的身份牌,凝神盯着摆放骨架的基座,他拉起诺雷的手说:“走,去看看那个法阵。”
“那是关键?”
“连埃勒里龙枪的红炎都奈何不了它,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诺雷点了下头,随手撤掉了红炎的保护圈,他反拽住菲尔思的手,朝基座飞奔过去。看到有机可趁,魔化的客人们仿佛像嗅到肉味的狗接二连三地扑过来。诺雷一手拉着菲尔思,另手转起龙枪,精确而有力地挡开靠近的人,哪怕出现在背后,也没能逃过他敏锐的感官。然而他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清扫出前进的范围之外。
他的动作全然反应在他肌肉分明的脊背上,时而变化的肩胛像是蝴蝶鼓动起翅膀,两侧凹陷下的痕迹勾得菲尔思目不转睛。咳咳……现在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为什么不用红炎?这么逃可没完没了。”
诺雷顿了下,纠结地皱起眉:“他们刚才还是人。”
“但是现在不是了。”菲尔思蹬掉前赴后继的魔化人,郑重其事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出于善良的考虑,但是他们变不回去了。不是所有种族都像你的伴侣我一样能够抵御魔化,明白吗?”
“我知道……”诺雷声音低了八度,可目睹活人因为魔能而异化的他一时间对这个结果有些难以接受。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魔化的客人朝他扑了过来。
他张开嘴淌着口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双手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刺了过来,诺雷下意识转了下手腕,燃着红炎的枪/头“噗呲”一声扎了进去。顷刻间,黑色的魔能顺着洞穿的伤口飘散出来,看到这幕,诺雷终于意思到眼前的生物不再是人,他不再犹豫,唤起红炎燃烧起来。
客人,现在应该称之为夜魔,完全抵御不住红炎的净化。诺雷一甩龙枪,直接将夜魔扔进了人堆,他深吸一口气,闷不做声地再次铺开红炎,如毯的火光贴着地面点着了所有夜魔的脚,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全身。
看着眼前如火如荼的场景,诺雷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