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慢,”展昭忙要唤醒白玉堂,沈雨琴是那耗子的客人,是走是留还不得请那耗子定夺。
沈雨琴将琴交给侍女,忍不住笑道:“展大人莫急,我和五爷三日之约已到,今日本就是要走的,想必五爷定不会怪罪雨琴不告而别。而且,许是五爷久不在画舫,夜里也不见得有好睡,不如就让五爷歇着吧。”
此时,画舫正往回开。展昭瞧瞧日头,道:“姑娘且慢,已是晌午,哪里有不用饭的道理。”
“展大人不必再留,倒不如改日去我那流玥阁一叙。”
言及此,展昭也不便再留,见沈雨琴上了一艘乌篷船,才又收回视线。一时不察,他的手不知何时竟落在了白玉堂的胸前。
那耗子年少多金,加之兄长的护持,身上颇有些浑然天成的公子哥脾性。身上这白衣质地柔软、触手清凉,料子是江南绣坊里千金难买的,偏他白五爷面子大,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从内到外都出自同一绣坊。
隔着薄薄的衣料,察觉到手底下的胸膛柔韧有力,清晰得连心跳都能触摸到。倏忽间,这热度,从展昭的指尖一直蔓延到耳根。展昭忙收回手,幸好此间无人。
说不清白玉堂是什么时候醒的,这汴京离了开封府,竟无安枕之处。现下那猫儿到了身边,这倦意才一层又一层地浮出面。那猫儿的手甫一离开胸膛,六月天里,微觉凉意。白玉堂一翻身,伸臂揽了展昭纤细柔韧的腰肢。许是心知这动作有些无赖和任性,白玉堂也只将头埋在展昭身前,假装还在梦里。
展昭立时僵住了,但见那耗子还是睡着的,也不忍惊扰了他。又心道,两人常常同塌而眠,睡相哪里分君子小人,便也由他去了。早也忘了现下是六月天,阳光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