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斯砸吧砸吧他的话,终于体会出来了其中隐晦的意思,难道这是嫌药难喝?
又不是小孩子了。伊维斯几乎要发笑。
只不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喝完。
“要不,”伊维斯想起在孤儿院哄小孩子的法子,而且一路端过来,也没觉得气味难闻,“你这个药喝了多了,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也尝一口,告诉你以一般人的口味难不难喝。要是我说不难喝,你就别这么娇气了,一口闷,怎么样?”
安德里亚朝着他一笑,眼角微微向下弯,“好。”
伊维斯按照安德里亚的吩咐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小抽屉里翻出个银盒子装的餐具。挑挑拣拣一番,从里头拿出只木头筷子,小心翼翼地在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上蘸了一下,在安德里亚忧心忡忡的眼神里塞进了自己嘴里。
只一瞬间,无穷无尽的海腥味在他的嘴里像是个炮弹般的爆炸开,直接把伊维斯的脑子还有里面的思维炸的四分五裂,几近窒息。
伊维斯都蒙圈了,险些把嘴里的玩意吐出来。可理智在这紧要关头垂死挣扎,竟真挣扎回了几分力气,勉强收拾了面色,咽了好几口口水,恨不得现在下去吃一整块甜甜的蛋糕,但脸上还是强行面不改色,“其实,其实并不难喝。”
这话说的连伊维斯都心虚。简直不是难吃可以描述的了,伊维斯险些以为自己塞了满嘴生的、甚至是腐烂了的海鲜。
“好了,我都说了不难喝了,你该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