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妨听我说完,这些话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呢。
我和他后来在一起了,到今年十二月就十年了,不过他从来没向家里出柜,更没有把我带回他家过,以朋友的名义都没有过,就怕他妈妈看出来点什么。他不知道我多想去他家里,即使不出柜,我也有种畸形的被认同感。
但是我男朋友,他从来不敢提回家的事,每次过年都是他回家,我自己一个人留在一个房子里,这些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很好笑吧,我谈了十年恋爱,却从来没有被别人认同过。
有时候我也想,就这样过吧,别人的看法管它做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他最近却瞒着我结婚了,还偷偷地有了孩子,据说,是因为他母亲得了癌症。”
女人眼睛瞪得老大,瞪着瞪着,她面色瞬间苍白,呼吸困难似的喘着气,表情极痛苦地捂着胸口,陈晏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幽幽地说:
“阿姨,我来这边之前去了您的主治医师那里了,以学习讨教的名义翻了一些病例,其中有一份就是你的,不过那份病历伪造的很好呢,连傅彦成都没有看出来,如果我不是查了一个多月,查到蛛丝马迹,也不会知道这上面有猫腻。
阿姨,您并没有心脏病不是吗,您骗了傅彦成那么多年,阿姨,其实您也清楚你儿子和我一样,不是个正常的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