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听他肯相信自己了,便扒在门框上冲他嘿嘿嘿的笑。沈苑看他傻乎乎的,就忍不住也想笑,转开脸在水龙头下面专心冲完手,过来湿着手拽了一把阮泽额前的卷毛,然后边往外走边说:“诶,司机来了,该走了。”
行李箱在客厅立着,看沈苑站在玄关穿大衣,阮泽的好心情全数散尽,还只能忍着,不能让沈苑看出来。他拖着行李箱挨到沈苑跟前去,叮嘱他:“我昨天看天气预报了,这几天北京都很冷,你下飞机前记得换衣服。吃饭尽量在酒店,少叫外卖,刚到有可能水土不服,外卖怕不干净,更容易拉肚子。”
沈苑边整理衬衫边一条一条答应着,今天不上班,他没有穿西装,一件纯黑的立领衬衫,外面简答搭了一件烟灰色的大衣,长到小腿,显得人更挺拔修长。阮泽被他晃了眼睛,低头不敢再看,嘴上说:“那你走吧。”
沈苑“嗯”了一声,然后就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阮泽盯着沈苑的鞋尖正奇怪,才听见沈苑忍着笑说:“那也得你把箱子给了我,我才能走啊。”
阮泽一愣,可不是吗,他两只手牢牢握着人家登机箱的拉杆,还说让人走吧,真的是……像扔炸弹一样,阮泽把拉杆塞到了沈苑手里,看着他笑,又没那么紧张了,但还是有些讪讪地,“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沈苑算了下日期若有所思,一点头:“嗯,早去早回。”
司机来家里接他,阮泽就不跟着去机场了,站在门口看他走,等看不到车屁股了,才冲人走的方向挥了挥手,靠在门框上生闷气。上了车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刚才应该多看两眼的。
以往周末沈苑在家的时候也很少,大多是出去应酬,阮泽应该是习惯了的。但这次不知道是知道对方要出远门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阮泽一整天都提不起劲儿,带回家做的工作也没动,就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盘腿坐着,算着那边应该是到了,阮泽把手机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犹豫该怎么给沈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