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楚留香用左手摸了摸鼻子,对自己近几日变着法儿引花平说话这件事感到尴尬不已。
“你与无花相交甚好?”花平伸了个懒腰,靠在马车内,眯起眼睛,懒洋洋地问道。
“额……”楚留香再次摸了摸鼻子,“仅仅会面一次,点头之交而已。”
花平在马车内发出了不屑的“嗤”声,“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总是听阿大阿二说起你,你那日要去我们家盗玉佛时,他们还激动了好一阵子,原来总也有人是不在意与你相交的。”
对于家里的变故,花平放开了不少,这份仇被他深深的放在了心底,从对于以前只字不提到现在的坦然以待,花平的心智已经日渐成熟,那瘦弱的身躯也像秀竹般挺拔向上,从小的培养让他有着温文的气质。
经此一役,花平少年的天真混杂了不易显露的阴暗,形成了他特有的风格。对众事物的漠然丝毫没有减少他存在感。
虽然年纪不大,可那双总是微微上挑,似乎露出嘲讽的凤眸却就足以吸引众人的眼光;遑论他清瘦的脸庞也日渐俊秀。
让人见了都忍不住心中暗叹:长大后必定是个翩翩少年。
楚留香对于无花当日突然离去一事也颇为懊恼,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无花还有个亲生弟弟,就是为了亲生弟弟将他搁置一旁。
“那日我与无花本相谈甚欢,谁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匆匆离去了,只来得及向我告别,说来这件事也让我很是着恼。”
“果真如此?无花大师一向温和有礼,这种举动必定有他的理由。就是不知道是谁能让一向从容的无花也面露焦急之色了!”花平对于无花的名字早有耳闻,一向倾慕无花的淡然与高洁出尘,当然,他自然是不会知道无花过去曾有的荒诞和血腥。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了,若是有事,我也自当助他。”楚留香对于无花的“急事”知之甚少,但却并不妨碍他心中对无花的信任。
无论什么事情,想必他的处理也不会有失偏颇,楚留香心里想道。但是这一观点在他见识过无花对弟弟无条件的宠溺之后就荡然无存了,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