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得了我再说吧!”萧子卿略微侧身,“那小太监好像是你母后的人。”最后一言罢,萧子卿已经消失在房内。
子琴皱着眉头,心里千万种情绪,这个时候他最后悔的便是,将萧子卿留在了凤楼。留在了宣城。他早该知道将萧子卿留在宣城必会出事,可他却没有将他赶走,而是任由他放肆。
“既然真凶是你的母后,那便是你的家事。此事我也就不再参与了。”子琴说罢轻抿一口茶,又继续躺回床上,将琴放在身侧,轻轻地撩动琴弦。好似他每一天都是这样子度过的一般。
“陛下!”上官凝轻唤一声,宣景皓抬手止住。“朕知道。”
他又何尝不知?一个母亲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与一个男子相守一生。而他?当初又是何其的单纯,他当真以为他的母亲认可了越晨,认可了他们。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太笨。笨的连这么明显的谎言都没有看穿。笨到相信了一切,唯独怀疑他。
白天过后,夜晚到来,宣景皓静静的站在死牢门口,犹豫着,最终他依然没有勇气踏进半步,只是交代道。好生照顾他,别伤了他。
☆、第五十六章:奇怪的感觉
黄昏过后,春末时节。风还微微寒。
萧子卿躺在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透过被风吹开的窗他竟然想到了越晨。脑子里一闪,嘴里不由的问道“也不知道他在死牢里冷不冷。”
语罢,萧子卿又打了个哆嗦,“他冷不冷关我什么事。”然后又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埋的死死地,不让自己透一口气。可还是觉得脚底生寒,睡不着。
便抱着被子厚着脸皮去敲了敲子琴的门,奈何子琴并不在房间,夜间本来就是凤楼开门迎客的时候,子琴不在倒也正常。
听着从喧哗之处传来的琴声,萧子卿又拉了拉被子,欲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醉汉拉住了。
那醉汉看着萧子卿的目光泛着淫秽的光芒,萧子卿又打了个哆嗦,暗自问道:这人都这么恶心的吗?
那醉汉忽的松开了酒壶,酒水洒在地上。萧子卿仰头轻叹,有些庆幸老板娘的明智,早知道这些人易醉,什么好酒好到了这些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手里都是一种浪费的表现,所以在这美酒里添了许多的白水,这样也是减少浪费量嘛!
萧子卿往后退了一步,欲从侧面避开这醉汉,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那醉汉却张开双手向萧子卿扑来。萧子卿本想施展轻功跃身避开,却被忽然而来的老鸨给喝住了。老鸨拉着醉汉,很是热情的道“喻老爷,这公子不是我们的人,碰不得,回头我给你找个好的。”
那醉汉却作没听到一般。紧紧的抱着萧子卿,萧子卿仰着头,避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同时也庆幸自己是裹着被子出来的。在这关键的时刻还有一床棉被保护着他的贞洁。
那醉汉道,“什么人,能比的上这个?”说着,仍旧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萧子卿,“那琴师绝色高雅,这位公子妖冶妩媚,都是人间极品。”说着,那醉汉的手沿着被子合拢的地方探了进去。萧子卿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却不知那醉汉一副销魂的样子享受的很,还深深地呼了口气。
萧子卿看了老鸨一眼,忍无可忍的松开紧握被子的手,扬起右手,狠狠地在醉汉的翳风穴上一按。然后就见那醉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然后打鼾的声音在这歌舞声中散开。
萧子卿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身推开了子琴的房门,对身后的老鸨道,“收拾好了,他不喜欢门口躺着‘尸体’。”
老鸨沉了沉,点头,招手命人将醉倒的醉汉抬走。
萧子卿伸了个懒腰,放松的躺在子琴的床上,一副享受的样子,房间内香气萦绕,还有股浅浅的温暖。床也软软的。而隔壁的床却硬硬的。越晨离开后,那房间也没有收拾过。他是直接入住的。往日里他也没怎么在意,大概是今日的雨特别大的缘故,风也特别的大,吹的他睡不着。
良久,子琴终于回来了,抱着他看做生命般的琴。
子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很不满的给了萧子卿一巴掌。而萧子卿也并没有睡着。懒散的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副慵懒的看着子琴,道“怎么才回来?”
子琴一副正经的道,“若不是有人说我房里来了贼,我还舍不得回来呢?”
“贼?在哪?”萧子卿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打量着房内。子琴道,“床上躺着。”
“唉……”萧子卿叹了口气,又重新埋进被子里,道“隔壁太冷了,我跟你挤一宿,没意见吧。”
“有意见。”子琴毫不客气的说道。
萧子卿白了子琴一眼,继续闭眼装睡。脑子一闪,又想到了那漆黑的死牢,越晨沉静的模样,那双灵动的眼眸转动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想着,萧子卿努力的摇着头,道,“想什么呢?”
子琴白了萧子卿一眼,问道,“你抽风了?”
萧子卿将身子往一侧挪了挪,一把将子琴拉倒在床上,然后扯过被子给子琴盖上,道,“不是抽风,是抽筋,冷的抽筋……”说着,萧子卿又打了个寒战,将脚贴在子琴身上,问道“是不是很冷?”
子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摇头。
萧子卿不依不饶的道,“不管,反正今晚我就睡你这儿,要是你不乐意,你可以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