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九方长溪那日找他时做的一番谈话,眸子沉了沉,心情骤然有些焦躁。
九方长溪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前在沙漠里救了他们时,明明不介意正道魔教这些,那样如同世外之人一般的男人,到底企图什么?
想到那日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白衣人,不知为何,心里下意识的便将其与九方长溪联系到了一起。
既然能够来找他谈联合的事情,那么,未必不会找沈谦。
然而,沈谦是否会告诉他事情却并非他所能控制的事情。
后来,沈迟夙去找过沈谦确认,沈谦却没有一点与他答话的意思。沈迟夙知他厌恶自己,便也不再多留。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以为沈谦会一直那么不言不语的下去时,沈谦死了。接到消息的时候,沈迟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看着来禀报的人问:“你说什么?”
“庄主,死了。”低沉惶恐的声音,带着颤抖。
死了?
倒退了一步跌坐到椅子上,沈迟夙眼前不由闪过过往一幕幕。
他也不是总是对他那么严厉,他也对自己笑过,也对自己说过关怀的话语,虽然他不清楚那是否出自本心。
脚步踉跄的向着沈谦的屋子行去,到了屋外时却又不由顿住了脚步。
二十几年的父亲,比起几日的陌路,自然更加深刻。嘴上说不再承认那个男人,心里告诉自己他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然而此时此刻,心底浮起的竟然只有“父亲”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