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事实,应该也是相差不多。”沈迟夙说完,目光眼神道更远处,随即抿着唇低语,“在这座沦陷的宫殿里真的有出路吗?”
“不找找看,是不知道结果的。”邬香尘掩去面上的凝重,玩笑道,“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看着邬香尘充满干劲的神情,沈迟夙神色松了松,“不错,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那座宫殿不知在冰层里多少年了,有些地方还可以通行无阻,有些却被冰层封住去路,于是他们只得用蛮力将路障一一去除。幸亏他们准备应对随时的危机,身上带了足够的食物,否则根本没办法在没有生物的冰层里坚持下去。
这一日,他们几乎走了大部分的宫殿后,在一座晶莹透白的,类似祭坛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好似阵法的布置。沈迟夙与邬香尘对阵法皆是一窍不通,左右护法同样不知所谓。就在众人再次陷入绝望的时候,宫城殷突然笑道:“本座对阵法虽算不得精通,却也略懂皮毛。”
“你看得懂吗,宫城?”沈迟夙抬眼看他,有些意外。
围着祭坛转了好几个圈后,宫城殷打了个响指,神色间充满自信,“自然,你们就等着本座的营救吧。”
明明你自己也被困吧。邬香尘不由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脸上却已带上开心的色彩。
“这种阵法其实差不多可以算作一种机关,摆对了位置,便可以启动阵法,使得我们可以被传送,当然是不是传送出去我就不知道了。”听他不再自称“本座”沈迟夙也听出他的不确定,他看向宫城殷道:“你已经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结果如何都无妨。”
“我倒是无所谓,能够与迟夙再次相守共赴黄泉的话,我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嗤笑一声,沈迟夙不屑:“你倒是豁达,只是……你难道你想再见你儿子了?”
神情微暗,宫城殷无奈,“你提他干嘛,难道还吃他的醋?”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尴尬的扫了扫其他三人,见他们并无异常后,他不由补充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还有人等着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念头。”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说完,宫城殷蹲下身体开始摆弄残留的阵法。
沈迟夙站在宫城殷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似乎害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宫城殷摆好了阵法,一阵轻微的震动慢慢传来。沈迟夙握紧剑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