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白了我一眼:“这小孩儿,要么就是太干净,要么就是隐藏得太好,总之我看不出来,你要真想知道就自己过去问,总之我是看不出来。”
这么一闹,由原本对他的一点好奇变成了很多的好奇。人一旦对另一个人好奇,便不由得想要了解更多,我旁敲侧击的从万海涛那里问了些关于程远的事情,从他的话里我没有得到任何我想要知道的。这种好奇就像是有只猫在心里挠,多见他一次就挠得更狠,如果不是因为程远喜欢上了唱歌,我估计自己能活活被挠死。
那天万海涛用自己的员工券要了间包厢,我以老板要犒劳员工的名义没少给他送酒送小吃,中间还以慰问的形式去了一趟包厢,那应该算是我与程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人,眼神在我脸上停了有半分钟之久,差点看得我老脸通红。
他看我的时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打量,真要让我形容还真说不上来,电视剧里常有这样的对视画面,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又有些深情还带有些忧伤。我觉得不光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都要避上一避,当时我没转身就跑,还淡定的同万海涛交谈了几句。余光中我能感觉到他还在看着我,这让我想起他玩手机时的模样,我猜他是不是想着要在我脸上练字来着?
离开包厢我不争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猛烈跳动的心脏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背后的冷汗又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我给自己开了瓶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有多,终于在酒精的治愈下,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速度。
没想到去厕所又碰见了他,看他快要跌倒便下意识的去扶了一把,还真别说,这小孩儿摘掉眼镜的模样竟给了我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想是不习惯同陌生人接触,他同我说话时显得有些结巴,顿时又觉得他可爱起来。当天夜里,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程远望向我时的眼神,就像是被鬼缠上身,怎么甩也甩不脱。
真是见了鬼了。
自那次过后,他每隔半月便要来一趟ktv,用的全都是万海涛的员工券。其实当时我有反思过,身为老板的我是不是有些过于小气,下个月是不是该多发几张,因为程远每次来都要唱到两三点,不到时间绝对不走,别人来这儿主要是为喝酒玩乐,唱歌只是陪衬,可他倒好,全是冲着唱歌来的,万海涛也从来就不往那里送酒,只送果盘和小吃。如果每个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都像他这样,估计我的店也该关门了。
那天之后也算是认识了,我见到他便也能光明正大的打声招呼,我曾向万海涛问过程远是不是个结巴,怎么我每次听他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可万海涛说他不是,也就只有紧张的时候才结巴。这下我就更纳闷了,见到我他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阿齐说,也许不久之后我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没准这小孩子是已经喜欢上我,不然也不能见到我就紧张。他让我以身犯险去试上一试,会错意了最多挨两耳光,没会错意兴许就能成就一段姻缘。我问他怎么试,他说:“用嘴试。”
我骂他qín_shòu,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自阿齐跟我提过一次,这想法便在我脑子里酝酿了有一个多月,有那么几次差点就这么做了,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做在里面抽了根烟就出来了。想来他也习惯了我没事就会去他包厢坐坐,自己唱自己的,除非我先开口同他说话,不然我就像那桌上的纸巾盒,存在感极低。没受过如此冷遇的我,其实有些被他打击到,觉得是不是已经年老色衰再不具吸引力,还有一个可有就是——他和我不是同类。
第2章 第二章
那天我在店里招待了几个朋友,因为许久没见,一开心就都喝多了些。要是换在平常,喝多了自然也就回家了,可这天正好轮到我看店,将醉得不成形的几个朋友安顿好住处后,我又回了店里。
我拎了瓶上好的酒走进了程远所在的包厢,还特意拿了两个杯子,程远一见我进来立马按停了正在唱的歌,我拍了拍沙发,说让他陪我喝两杯。
他坐了过来,离我有一段距离,将酒倒上后我神态自若的往他那边挪了挪,刚靠近他我的心脏就猛烈的跳动起来。可能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肚里再翻腾再澎湃脸上依旧能摆出一副淡然的神情。我举起杯子示意要与之碰杯,他木讷的举起手将杯子凑了过来,两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一仰脖子,酒全进了肚里。
程远只喝了一小口,便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见他咳得不停,我给他拍背顺气,顺完了手还没舍得收回来,换成了温柔的轻抚。
“一股肥皂泡的味儿。”程远说。
我被他这句评价给逗笑了,觉得这小孩儿未免太坦白勇敢了些,竟说出了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其实一直以来,我也不喜欢喝这类的酒,无非都是照着客人喜好来的。每个人都喜欢崇尚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瓶子上全是洋文的酒自然要觉得高档一些,像我们从小就接触的二锅头,着实是上不得台面。在我看来,不管好喝不好喝,其作用都是用来产生酒精反应的,自然喝什么都是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人都要随大流走,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档次的事儿,说白了,就是跟风。
接着我又同他聊了几句,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来店里只唱歌不喝酒,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