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纶赶到之时,看见路楚尧落在他手里,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让他的队员不可轻举妄动,后退到三米外,他站在当中,冲着余来瑄喊道:“余来瑄,你不要乱来,我有话对你说……”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把自己的手枪给了旁边一个队员,高举双手,前进两米,余来瑄对他吼道:“站住,再前进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阮兆纶急忙喊道:“我手上没有手枪,也没有别的武器,你还不放心吗?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说完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你。”
其实阮兆纶已经看清楚了,余来瑄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他同样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和余来瑄一起逃脱的总共是五人,可现在除了他,他身后只有两个手下,还有两人干什么去了,这个姑且不论,但他知道余来瑄一定也在等着他的两个手下回来,他才能逃命,看见四周没有直升机的身影,也许他就在等直升机回来。
想清楚这一点,阮兆纶才决定放下手枪,上前对余来瑄说:“余来瑄,余大少,我们别来无恙了,我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缘嘉珠宝的总裁,和打算今年5月参加市委选举的张大帅,都控诉说是你背后指使他们,你以把柄要挟他们,想借他们在zzhi选举上大翻身,是吗?”
“哈哈哈……”
余来瑄狞笑一阵,鄙夷道:“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自己侦查不出来的事情,却想来问我,是不是很可笑?哈哈,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吗?你死这条心吧。”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指使的。”阮兆纶依然淡定的说:“余来瑄,如果你将一切罪行坦承下来,你的罪状不至于那么深重的,可你一再和警方对抗,拒捕也就罢了,现在还挟持人质,你这样下去,只会是罪恶滔天,回不了头的,如果你现在放下人质和武器,我或许可以权衡考虑,不上诉你那么多罪行……”
“呸!”余来瑄重重啐了一口,狂妄不屑道:“我说阮兆纶,你在我身边多久了,你认识的我几时是个畏缩认命的人?我信命,但我不认命,我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们这些人,放下武器是那么的愚蠢,但你们能不放吗?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是你们的职责?呸,说得那么高尚,等你也到了身边没有人可以帮你,有钱也花不出去的时候,你只能孤身留在一个暗无天日,没有人烟,没有一点生气的荒岛山洞里面生活几个月,衣食没有着落,只能喝山泉吃野果,还要躲过漫长的冬天,看你们还能高尚得起来吗?”
余来瑄越说越激愤,通红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路景御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见他这一顿慷慨的肺腑陈词。
“余来瑄,这些都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你不做尽坏事,警方也不会通缉你,如果你不拒捕,你至于过上野人的生活吗?你这次如果不放下人质,还要拒捕,你以后将比过野人的生活更加不堪……”阮兆纶ji情高涨的说。
路景御只看一会,看见路楚尧被余来瑄牢牢钳制,双眸就盛着两团火光,只是极力压抑着,他把车停在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对叶晴和路玺敏说:“我下去看看,妈你看好小敏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从车上下来。”
路玺敏连忙拉住他,说:“爸爸,我也要下去,我也要去救小叔。”
路景御捏一下他的小脸,说:“小敏敏现在还小,要乖乖听话,爸爸会把小叔救回来,还你一个平安无事的小叔……”
“可是爸爸呢?”小家伙依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他虽然不太明白爸爸要干什么,但他知道,爸爸为了救小叔,也许会不顾自己有危险。
“爸爸也会和小叔一起回来的,小敏敏乖乖等着。”路景御只好哄着他。
“我不信,爸爸,我也要去!”小家伙也固执起来了。
路景御板起脸来:“小敏敏不听爸爸的话了?”
路玺敏双手不由一缩,路景御连忙将他抱到叶晴怀里,说:“妈你看好小敏敏,我没有回来,你们不要下车。”
叶晴比路玺敏更加明白他会去干什么,眼眶湿润,满脸忧虑,可她却无法改变他的心意,哽咽着说:“景御,你一定要小心,还有,你一定要记住,我和小敏敏的下半辈子,都要依靠你的!”
路景御深深看他们一眼,重重点头,才推门下车。
路景御拨开人群,靠近警方的隔离线边缘,深情凝重的望着路楚尧,脸上满满的思念,眷念,和疼惜,还有满满的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人,让他落在可恶的余来瑄手上,恨不得一拳就将余来瑄击退。
路楚尧也看见他了,他嘴巴被胶纸封住不能说话,眼中满满的盛载着焦急和担忧,凝望着路景御,暗暗摇头,示意他没事,让路景御不要着急,他只担心路景御现在为了救他,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余来瑄也一眼看见他了,当即把矛头转到他身上,表情从激愤到揶揄,玩味的巡视着他和路楚尧,说:“你也来了,很好,看见你的宝贝弟弟落在我手里,你心里是什么滋味?你不是万分疼惜你这个弟弟的麽?当天没有在赤焰岛一枪毙了你们,我现在都后悔莫及,不过我想,今天再杀你们也不迟……你很想救他?我到想看看,你今天能奈我何?”
阮兆纶挪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