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霜将医书再捡了起来,“我明日还得为红鸾驱毒,就不陪你了,白大侠自便吧,谢谢你的礼物,若有机会,我也寻个礼物送你。”
梅千霜本是客套话,但白君羽却开口道,“若真要送我的话,我想要你送小御的那块玉。”
梅千霜一楞,然后歉意的笑了笑,“那个都已经送别人了,若有机会再寻一块定送到圣剑山庄。”
白君羽凄苦的笑了笑,终究未再说话,默默的转身离开,临走前扫过那自己辛苦了五天才制作而成的扇子,手上因为制作扇子而留下的伤似乎裂开了,但白君羽丝毫不觉得疼,心中那抹难以言表的痛苦终于涌了上来,走出房门前,一道猩红的血渍自嘴角留下。
第二日,梅千霜为红鸾治伤,而白君羽在休息了一夜后再度站在梅千霜身后,手上的伤白君羽并未处理,只由着那伤口上的血凝固后又因为主人的不小心而撕扯开,然后再凝固,再撕扯,人说十指连心,如今白君羽都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梅千霜带着连翘与梅若情一起为红鸾驱毒,而白君羽便站在门外为其守着。
白君羽站在一旁发呆,梅千雪却突然站于自己眼前,目光虽带着些愤怒,但倒不像原来那样恶毒的恨,“千雪。”
“千雪也是你叫的。”梅千雪不满的斥责,见白君羽不再说话,更是生气,将一个瓷瓶往白君羽怀里一塞,“我大哥让我给你的。”
白君羽听是梅千霜的意思,便将那瓶子拿起来,梅千雪则不满道,“是金疮药,我要是大哥就给你一瓶子砒霜。哼。”说完梅千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君羽倒是看着那瓶金疮药傻傻的笑了笑,然后目光投向那扇隔着梅千霜与自己的房门,暗自道了声谢,便将药塞到怀内,并未使用。
白君羽一站便是一日,直到日落西山房内也没有一丝动静,白君羽担心梅千霜出事,在门口越来越按耐不住,就在白君羽想敲门问问情况时,门从里面被打开,先出来的是梅若情,然后是连翘,白君羽目光朝内望去,红鸾似乎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不过床上多了一人,便是梅千霜,似乎已经睡着了,白君羽担心梅千霜出事举步便进,却被连翘拦住,“白大侠,公子为红鸾少爷驱毒费了不少心神,如今解了毒便累的睡下了,公子畏寒,红鸾只是醒了但却不能动,所以,遵照公子的意思,便陪着红鸾少爷。”
白君羽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二人,深吸了一口气,“抱歉,红鸾还是另请人看护的好。”说完推开连翘阻挡的手便进门去,在床上抱起梅千霜丝毫不顾红鸾想阻止却开不了口的眼神,转身回了梅千霜的居所。
小心翼翼的放下梅千霜,然后自己拖鞋上了床,将梅千霜小心的抱在怀里,看着梅千霜略有些苍白的脸,小声道,“你到底还要怎么惩罚我才够呢?”心口内的疼痛扩张,十指上的伤口因抱着梅千霜时用力过大再度被扯开,但如今能感觉到的也只有心口上那如针刺般的疼痛。
次日一早,梅千霜自白君羽的怀中醒来,先是惊讶了一下,便很快明白过来,“早啊。”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语调,但白君羽却再也看不到梅千霜眼中灼灼深情。
“早。”白君羽尽量不去看梅千霜的脸,“我去为你准备早饭。”
梅千霜忙阻止道,“不用了。”但白君羽丝毫没听进去的意思,快速的起身便离开。
白君羽慌张的自梅千霜房间走出,看着早晨起来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尴尬的地方,早知道应该早些起来,却在醒来后看着梅千霜的脸不知不觉的入了迷,竟这么盼着当梅千霜醒来后,一切恢复如初,梅千霜能回心转意。为梅千霜准备好饭菜后,便折身返回梅千霜的房间。
才一进门就见梅千霜在打着包袱,不觉好奇道,“千霜你要走?”
梅千霜点了点头,“红鸾毕竟是魔教的教主,如今武功已废,若不是此处是林一凡所居,那些所谓的大侠们早就冲进来了,我想送红鸾回西域。”
白君羽听梅千霜如此关心红鸾,竟然在才解毒就要离开,昨日费尽心神救人,只休息一夜便要走,是担心红鸾的安危吧。“吃过饭,我陪你去。”
梅千霜摇了摇头,“不了,我去看看红鸾,与他一同吃完便离开,昨日我已经与他商量好了,虽然毒解了,但红鸾现在没有自保的能力,况且林一凡也说,在山庄周围发现不少可疑之人,正道的是要红鸾的命,邪门歪道的是要红鸾魔教的武功秘籍,总之红鸾在这不适宜待下去。而林一凡毕竟是武林盟主,若被人知道窝藏红鸾,他也不好做人。”
白君羽将饭菜一放,不想忤逆梅千霜的意思,“你先吃,我去准备马车,林盟主不便插手这事,你一人又太过冒险,还是我陪你去吧。”说完不容反驳的出去备车。
梅千霜看了看饭菜,还是叹口气坐下吃,才吃了几口便饱了,将包袱往桌子上一放,才要出门,却见连翘和梅千雪还有林一凡一同进了屋。“你们道是巧的很。”
连翘则拿起梅千霜的包袱道,“公子要走怎得也不知会我一声。”
梅千霜则把上了连翘的脉,“你不适合走远路,你先回梅园,待我回去后再为你好好安胎。”
梅千霜的话把梅千雪说的一楞,“连翘?有宝宝了?”
梅千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