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偷偷说:“爷,您是不是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他还没说出白敦和福晋,就被侍卫拖到街角修理了一顿。
来保恶向胆边生,说:“爷,奴才带您去青楼吧,那儿好玩。”然后又被侍卫拖到街角修理了一顿。并警告他再犯一次,就流放宁古塔,这辈子别想再回京见十四爷一面。
来保怏怏的:“爷,您以前说有个东西好玩儿,一直想要,奴才带您去看吧。”
胤祯笑着点头。
太子避开粘杆处的盯梢,去一个隐蔽处会见八阿哥。
胤禛登基后,太子党都暗地埋怨太子当时怎么不争一争。他们这时候终于明白,胤禛的能力实在不小,若是当时与他争,必输无疑。凡事须得退一步,才发现有很多路可走。
太子下了马车,刚要进一扇大门,远远的看到胤祯站在阳光下,带着让他熟悉又陌生的笑。
太子心想,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子突然想起小时候,五岁胤祯从树上往他身上跳的一幕。从那之后的十几年,胤祯一直是那样对他笑的。可现在自己在他眼中,却成了不认识的别人。
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呢?太子掩上门,想。
胤禛下午听完奏对,到后院见胤祯,对他买回来的东西直皱眉。
那东西长的像大猴子,缩在一个铁笼子里,头上的毛发是卷的,腰上绑着草,浑身上下除了眼白和牙齿,无一不黑。
“这是什么玩意儿?黑猩猩?你要把这东西送给额娘?”
“回皇上,这不是猩猩,这叫昆仑奴,是商人从海外带回来的奴隶。”来保说。
朕就知道是你在出馊主意。胤禛狠狠瞪他。
胤祯笑嘻嘻的拿菜叶逗昆仑奴,昆仑奴趴着玩自己的卷发,对菜叶表示不屑一顾。
“就算他不是黑猩猩。”胤禛勉强让步,忍不住又刻薄,“黑猩猩尚能爬树,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胤禛对弟弟的爱好相当无语。
胤祯道:“他能唱曲子和快板,天津快板。”
胤祯丢进去一副快板演示,昆仑奴看都不看。宫女们偷偷嗤笑。胤祯很没面子。
来保说:“爷,您得喂他点吃的。”
胤祯塞进去一个苹果。昆仑奴手一伸,捞起苹果,三两口啃完了,捡起快板,很顺流的边打边唱,摇头晃脑:“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里个当里个当,竹板儿这么一打呀,什么都不夸,夸一夸,咱大清朝的,皇帝陛下。他从小机敏过人,长大了睿智不假……”
怪腔怪调唱的宫女们前仰后合,胤祯捂着肚子,胤禛也忍不住笑了。
胤祯丢进去一块绿豆饼:“会不会唱思凡。”
昆仑奴吧砸吧砸吃掉了饼,舔舔手指,咳了两声,喉咙卡住了。
宫女推进去一个水盆子,昆仑奴喝了两口,振作起来。捏兰花指像夹蜜蜂,发声都是降调:“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宫女们蹲在地上几乎要打滚,胤祯使劲捶地:“晚上,晚上让他唱西厢记。”
胤祯揩了泪,继续等昆仑奴表演,不过昆仑奴见没吃食了,照旧趴在地上玩头发不理他。
胤祯充分发挥游手好闲的本色,捡起菜叶逗昆仑奴,耐心十足。
蔫蔫儿的昆仑奴耐心不够,一下子跳起来,逮着胤祯的手就咬。胤祯赶紧回抽,心有余悸的被他咬掉了一片袖子。
胤禛吩咐先把昆仑奴弄出来打二十板子,学习学习异邦人在天朝应懂的规矩。
傍晚是百多个内眷外戚的家宴,众阿哥府的人都不在。
昆仑奴裹着受伤的屁股一出场,吓倒了一群人。他凄凄艾艾的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他粗手糙脚的掩面垂泪,顾影自怜,因为屁股疼还咝咝吸气,把刚爬起来的一群人又笑倒了。太后说这节目好,十四阿哥有孝心。
胤祯本也在笑,转头一看,却发现胤禛身边甚是热闹。平时见不到皇上的皇后妃嫔,格格阿哥都围着他,贤良淑美,和和乐乐。
四嫂这个词真正代表的含义,这才在胤祯脑中成型。他渐渐不笑了。
胤禛回去批奏折到深夜,觉得胤祯今天难得的不吵人,回过头,胤祯正瞧着窗外,像是在思索,这真罕见。
胤禛无声的笑了笑,继续埋进奏折里,道:“你今天玩累了,快去休息吧。”
屋里又静了一会,胤禛以为弟弟已经走了,却被人从背后贴着身体,圈住脖子。耳畔的湿热的气息和亲密的接触让情/欲涌动起来。
胤祯在他耳边道:“四哥,你的皇后和嫔妃可真不少。”
胤禛微微一僵。
“你还有弘历弘时和许多格格。我的福晋和子女呢?为什么我不在府邸,却在宫里?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他们?”
胤禛心知他在乎的并不是后面一句。弟弟从未因失忆而变傻。弟弟是说,很多事我都看得懂,只是不计较,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胤禛艰难的启齿道:“我其实并不想册封她们,尤其是皇后,可是她们早就进府,为我生儿育女……”
胤祯黑着脸将他的交椅转过来,半是强迫的吻下去。
羊毫笔落在奏折上,划了一道墨痕。
胤禛被压在靠背上,后背硌的难受,被迫与他纠缠。胤禛脑中昏昏沉沉,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推他。
弟弟将他抱起来时唇舌也没分开,胤禛推的动作绕过腰变成了搂,清明的眸子蒙上一层湿润。
他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