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舒服的坐起来,眼睛开始在地上找人,想在他醒来之前把他摆回原位。嗯,没人?云雀心想不会滚到客厅去了吧,于是趿着鞋出了卧室。啊,客厅里没有···书房?没有···卫生间···厨房···最后云雀来到大门前,仔仔细细的检查着门锁和门板的完整度——那家伙不会滚出去了吧?正在疑惑凤梨去向的云雀,突然听见卧室里一身闷响,然后跟着的是哼哼唧唧的叫唤。云雀听见后折到卧室,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人,这时候,一只手从床底探出,幽幽的哀鸣:“云雀···恭弥···!”这要是在大半夜绝对能把人吓坏。
云雀伸手把六道骸从床底捞出来,看着他额头的大包觉得有些心疼,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把他丢下床的,但是看到六道骸那么狼狈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很开心。于是在六道骸揉好眼睛,第一个杀进视线的就是云雀的笑——这家伙竟然会笑?···不过真好看···但笑容转瞬即逝,让六道骸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发花造成对方的表情出现了不和谐的模样——刚刚那一下差点撞出脑震荡!想到这六道骸意识到:死麻雀在嘲笑自己!于是回过神的六道骸开始诵经,大意是云雀君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借你地方过夜,竟然恩将仇报的过河拆桥,把恩人扔下床然后鸠占鹊巢云云,大有弃妇斥责负心汉始乱终弃之气势。
云雀在一旁听着,六道骸骂人从不带脏字,他所追求的就是用最纯洁的语言给你披上一层最不纯洁的皮。所以云雀也没在意他叨叨什么,只是看着红着脸的六道骸,不停地翻着两片嘴唇,屏蔽掉声音,看起来觉得像家庭主妇絮絮叨叨的对着丈夫抱怨,想到这云雀轻笑出声。对面念的正起劲的六道骸一下子火了——我在这跟你算账你竟然一点不严肃!还笑!六道骸直接以饿虎扑食之势要掐云雀的脖子,云雀一回神就看到凶神恶煞的六道骸,于是一把抵住六道骸的脑袋让他保持在安全距离。被摁到痛处六道骸倒向后方,捂着额头眼泛泪花的指责云雀。云雀这才意识到六道骸之前在絮叨着什么,于是回了句:“是你自己滚下去的。”云雀严肃的撒了个谎。“你胡说!”“而且昨晚你有越线。”这句倒是大实话。“不可能!我怎么往你那靠!我怎么会往地上滚!”六道骸是很相信自己的,他绝不会做那种自倒牌坊的事!“我没有撒谎。”云雀一脸严肃的看向六道骸,眼中透出寒光,六道骸连忙闭了嘴,其实他对自己睡姿不好是有所了解的,比如小时候和哥哥睡一起就有体现···不过他可从来不是睡地上的那个!“或者说你只是在气我没有拉住你?你是想让我搂着你一起睡么?这个主意···”云雀突然压低了声音,慢慢向六道骸靠去,顿时满屋的暧昧气息。六道骸一瞪眼,把怀里的毯子摔到云雀脸上:“会做梦是好事情!不过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这么想的!”你死心吧!六道骸拐过云雀奔到卫生间。
云雀扯下脸上的毯子,哇哦,那家伙还会害羞,真有意思,看来昨晚的罪还算没白受。 洗漱完毕的六道骸以最快的速度出门了,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挤着公交,狠狠地咬着无辜的包子磨牙:死麻雀,tx我?!看你有几条命!另一边的云雀则是悠闲开着车到公司正式报到,心情很好的喝着咖啡吃着早点,顺便看看早间新闻,然后想想六道骸烧红的脸,美好的一天正式开始~
不过六道骸一点不好过,由于着凉,他不得不吸溜了一天的鼻子,头昏脑胀的熬到下班,摸回家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云雀回来时已经快过了饭点,进门却没有看见六道骸躺在沙发上敲碗,觉得奇怪,转头发现六道骸在睡觉,便放心的去做饭。待他把饭做好,六道骸还没有起来,云雀耐着性子去卧室拎他。六道骸正像卷叶虫一般裹着毯子看不见脸,云雀伸手把他从毯子里抖出来,六道骸发出不满意的哼哼声,云雀这才发现他脸红的不正常,张着嘴哼哧哼哧的,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于是忙把他摇醒。“喂!”拍拍六道骸的脸,云雀想要确认这人神智还清醒。六道骸慢慢撑开眼,极其困难的看着云雀,憋出一句:“我···透不过气儿···”说完又昏昏沉沉的要合眼。云雀一见连忙叫他别睡,但是完全拦不住,才觉得事儿有些大了,赶紧背起六道骸要送医院。下楼的时候,六道骸发烫的脸颊贴着云雀的耳侧,像烙铁一样拷打着云雀:昨晚真不该把他掀地上,该拿绳捆的!
一路上云雀不管什么红灯绿灯指示牌,要不是还有那么些建筑,从六道骸家到医院的路对于云雀来讲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云雀背着六道骸杀到医院时医生都准备“收摊儿”了,硬是被他提溜回来给六道骸好好的诊诊。医生哆哆嗦嗦的汇报病情,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并没有感染成肺炎,然后又哆哆嗦嗦的开了药才把佛送走。
云雀拿了药,又把六道骸弄回家,把他摇醒了,强迫的让他喝了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