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航好脾气地看着,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切,”张曼鱼扭过头去,暗暗撇了撇嘴,转过脸来又是一朵笑颜如花,只没片刻终于撑不住,徒留一脸的无奈低沉,悲愤道,“靳导,不是我啰嗦,先不说我这样补补补算不算劳心劳力加班费涨不涨,就说这样一直补补补,该是有多浪费剧组的胭脂水粉啊,都是高档品很贵的好么!好,不说胭脂水粉,可若是还要一直这样补补补,该得多费胶片啊!行,咱也不说胶片,可若是坚持这样一直补补补,我们恩行还得要浪费多少唾沫星子啊!嗓子会涩的好么!他明天还要进录音棚你不知道么!您就不能好好教教喻小姐?嗯?演了六回她这都哭了六回,还像话么!”
“曼姐,嘴巴那么大,越说越不像话。”
一把温润朗朗却又透着一股子沙哑慵懒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插了进来,张曼鱼扭过头,就看到陆恩行捧着个茶杯,眉开眼笑,大概是刚喝了水,原本较为单薄的嘴唇因着染上了水泽而变得颇有些红润动人,搭配着尚未脱去的戎装,瞬间便在原本的英气俊逸之中平添了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