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心疼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喝得这么猛。慢点喝。喜欢的话哪天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亲自去京城一趟就好了。”
齐少天终于骗得一杯酒喝,心情大好,与唐承昱攀谈起来:“唐公子不知道杭州干啥啊。总不会像我俩一样闲的没事来西湖玩玩吧!”
唐承昱微一沉吟,道:“此次杭州之行,倒是看望我父亲的一名老朋友。岂料江湖风云,竟把这英雄带入黄土。”
秦墨言何等聪明,当下也不便说什么,只能拉拉齐少天的袖子,再次斟满美酒,道:“唐公子也不必太伤心,英雄已逝,还为英雄。”
唐承昱脸色稍霁,与秦墨言把酒交谈起来。
正谈的愉快,突听“嗖”的一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直指秦墨言。齐少天离秦墨言最近,眼见袖箭袭来,大吃一惊,只得用手去抓。齐少天武功不弱,虽身体虚弱,内力打了个折扣,但这小小袖箭,自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只不过这袖箭虽小,速度却惊人,齐少天紧急之下徒手去抓,也不免伤了掌心。
唐承昱眼见袖箭袭来,也立刻起身,环顾四周大大小小十几只船只。
齐少天“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不会又是那个什么‘钱’公子吧。真是小人,居然用暗器!”话刚出口,又想到唐承昱家也以暗器出名,忙改口:“不对不对!暗器用的对,错在居然袭击不会武功之人!”唐承昱心里本一点都不在意,但听得齐少天的慌忙改口,倒也觉得有趣,只是此时,倒还真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果不其然,在一支袖箭飞至之后,又有无数细小暗器飞来。唐承昱站在船头,袍袖一挥,内力到处,暗器落水大半。齐少天护住秦墨言,身法到处,暗器无不石沉大海。
“哈哈!好功夫!”声音到处,船上多了三个蒙面黑衣人。“两位好功夫,可惜今日,两位的好功夫得葬身这西湖鱼腹了!”
齐少天挡住秦墨言,大声斥骂道:“阴魂不散的小人!你想得美!我齐少天今天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我就不姓齐!”
其中一个蒙面人哈哈大笑:“齐少天,别逞口舌之利!可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你见血于暗器,还想活到明天!笑话!”
齐少天脸色大变,忙提一口真气,果然发现真气运转已有停滞,胸腹中隐隐有火烧之感。身后的秦墨言听此,大惊之下扶住齐少天:“少天,你怎么样?”齐少天摇摇头,双目圆睁,双掌即向中间黑衣人拍去。黑衣人躲过掌风,却攻向唐承昱。唐承昱此时已观察完这三人,知晓其武功并非庸手,但右边一者右腿稍绻,只怕有伤在身。心念已到,唐承昱躲过中间黑衣人的攻势,双掌如刀,切向右边黑衣人的脖子。右边黑衣人果然右腿不便,被掌风扫到胸口,登时喷出一口血来。
唐承昱一击得手,齐少天却妄动真力,毒气攻心,站立尚且困难。
今日局势,却是复杂。唐承昱以一敌三,还得照顾两人,端的凶险无比。尖锐的哨声一响,三名黑衣人分攻唐承昱左右中。唐承昱拔地而起,躲开左右的攻势,却与中间那人对了一掌,内力到处,却是实力相当。左右两人一击不中,转而攻击秦墨言与齐少天。唐承昱大惊之下,回转得救,却迎上两人发的透骨钉。一个身法躲过,却来不及救那秦墨言与齐少天。齐少天躺在秦墨言的怀里,眼见二人来攻,却丝毫无法动弹,一急之下,真力倒冲破滞涩,一指点在其中一人璇玑穴上。那人倒没有想到齐少天尚有回手之力,穴道一点,行动登时停止,摔在船板之上。另一人眼见齐少天出手成功,神色一晃,却中了身后唐承昱的一掌,心脉立碎。
电光石火之间,三黑衣人已一死一伤,另一名看到时局不利,一个转身,消失在层层船只之中。唐承昱也无心去追,慌忙查看齐少天的伤势。齐少天伤的很重,面如金纸,稍显紫黑,毒气隐隐有攻心的趋势。唐承昱急点几大穴道,阻止毒气蔓延,对秦墨言道:“齐公子伤的不轻,也不知此毒何解,得赶紧找大夫医治!”秦墨言抱着齐少天,面色悲戚,却被唐承昱一语点醒,慌忙起身,将船驶向岸边。
☆、第 11 章
岸边秦家的马车在等待,车夫看见主人神色恍惚抱着二主人,也已知晓了七八,当下也不废话,快马加鞭直奔秦府。一路之上,秦墨言死死搂住齐少天,面如死灰。唐承昱见此情景,亦难多言。
秦府已到,秦墨言大声吩咐:“快叫徐公子出来,赶紧,少天中了毒!”家丁亦少见到主子如此失神,忙进去寻徐潇。秦墨言小心翼翼抱着齐少天,来到自己的卧室。唐承昱跟在后面,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徐潇很快出现了,还是那样散漫。但对着这样的秦墨言,他似乎也认真了一些。徐潇快步走向齐少天,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把了把脉,摸了摸他的胸口,又听了听心跳,一脸肃穆。唐承昱也有些吓坏了,只得出言打破这寂静:“不知徐公子诊断如何?”
徐潇回头,丹凤眼锐利的目光直指唐承昱:“呦!唐公子,幸会幸会!唐家不是识毒断毒天下一绝么,连唐公子都不知道,我小小徐潇又岂能知晓?”
唐承昱略显尴尬:“徐公子说笑了,我唐家……”话还没说完,即被秦墨言打断:“徐公子……”
这边也没说完,却被徐潇打断:“秦公子,放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