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快步走近:“花——”
女人关上门后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显出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
罗信的动作却是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女人笑着小步走过来,裙摆的莲花大朵大朵铺散开来。
这么一副美艳的装扮,却让罗信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板着脸喝问道:“你把花溪怎么样了!”
“小相公,”女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
“别这么不要脸了!”罗信抽出剑,对着地啐了一口,“花溪才没有你这么丑陋不堪!”
女人的笑容变得狰狞,罗信心中警惕忙要出手,哪知道他的剑招才刚起手,那女人便突然逼近,他甚至来不及阻挡就被她扼住了喉咙。而他的剑却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仿佛是砍在了空气中。
“我现在是撕裂了你的这张嘴,还是给你一个痛快。”女人手上的力道加重,眨眼间罗信的脸便涨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
女人的另一只手却变成爪状,整只手都笼罩着一层黑气,甚至还散发着腐烂的尸臭味道。
“少年的精气最是大补,挖了你的心吞吃,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驻颜的功效?更何况饮了你的心头血,我怕也能抗住几道天谴。”
女人贴在他耳边的话音刚落,手就猛地抓向罗信的心脏!
罗信瞪大了双眼奋力挣扎,下一刻却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是女人痛苦的尖叫。
“啊!”
压制在喉咙处的力道猛然放松,罗信双腿一软,空气进入喉咙的刺痛让他不停咳嗽。
女人的袭向他心口的那只手却仿佛被烧焦一般,原本细嫩的双手更是泛着血黑色,万般恐怖,更不用说上面火烧的疼痛。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看向罗信,却也因为刚刚受伤的恐惧而不敢向前,最后还是甩袖离去。
罗信好不容易觉得呼吸顺畅,也来不及去看那女人的行踪,只快跑到花溪所在的房间,狠狠地推开了门!
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花溪。
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大步走过去把意识不清的花溪抱在了怀里,小心放到床榻之上。
那一头银丝垂在他的臂弯之上,让他不忍去看。
花溪本就没有昏迷,这时候更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是罗信,竟然下意识就想要挡住自己的脸,却不小心牵动了之前的伤,痛苦的低吟出声。
罗信忙阻止她的动作,一手摸向怀中的疗伤丹药,小声地劝慰道:“你先别动。”
花溪没有再动,却不是因为罗信的劝慰。她疑惑道:“你声音怎么……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屋中没有点灯,衰老的花溪此刻视线更是一片朦胧,然而罗信脖颈泛着血丝的青紫痕迹却直接印在了花溪眼中。
令她不由自主的愤怒和心疼。
罗信摸了摸脖子,无所谓地笑着说:“没事。”
他握着花溪的手臂,却并不意外的发现花溪体内的灵气衰歇,并且运转缓慢,连金丹都黯淡无光泛着死气。
“这是我从秦书那边讨来的,”罗信的表情并没有表现自己的分毫情绪,他依旧是用从前的目光看着花溪,“对你身体有好处。”
花溪并未拒绝,那丹药入口即化,几乎就是瞬间刚才被那老妇人打得那一掌的痛苦就消失无踪。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但罗信却是没错过这丝变化,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你的伤,”花溪低声说,一开口那苍老难听的声音让她不自觉别过头去,“……怎么样?
“我没事。”罗信笑容重复了一遍,“我还把那个女人给打伤了,她以后肯定不敢再过来。再过来一次我打她一次。”
花溪勉强勾起嘴角,虽然没说话,但明显是不信的。
罗信也故作失望地叹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我这次能从她手中逃出一命,全是因为这个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折好的符,符纸是红色,现在已经被染黑了一角。
“这是胡迟胡大师给我的姻缘符,没想到还是个护身符。”罗信笑着把姻缘符放在了花溪的手心,连同姻缘符和花溪的手一同握住。“等我明天回去再向胡迟去讨一个,顺便和他商量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娶你进门,好不好?”
“……其实算了吧。”花溪手在罗信的手心中挣扎着,“我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也活不过几年。你也没有必要把时间耗在我……这个老太身上。”
“我们成亲的话,外人说不定会说是奶奶找了个孙子,我这么爱面子的人,也不想到老了都这么丢人。”
“不会有人这么说的。”罗信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们成亲,建天地契约,寿命共享。”
花溪愕然地看着他。
“具体是怎么建立这个天地契约我还不知道,但是国师和他的道侣就是这样,你在京城这么久,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肯定知道。”
“我们一定会比他们更幸福。”罗信笑着看她,眼中却满是坚定,“我只想和你过这辈子,要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剩下漫长的生命要怎么去过。”
“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与我成亲,好吗?”
胡迟一大早醒来,胡因精力充沛地早就出去撒野了。
之前他被白忌照看着,现在已经养成每天早上都去白忌那边学习剑术的习惯了。
果然遗传了他哥哥的喜好。
今天本来也没什么好做的,胡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