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言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
汤臣用消毒湿巾擦了手,将赵康言点的基围虾一只一只剥好,将虾肉给她放在盘子里,敷衍道:“真没事。”
“哦,我知道了。”赵康言盯着汤臣,忽然说,“看来有关汤家的传闻是真的。”
赵康言是汤臣文学系的学姐,两人是在一次学生活动中偶然认识的。赵大神可谓是一个奇人,顶着一对七百度近视的招子不戴眼镜,目光穿透力却堪比伦琴射线,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拎汤臣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跟拎鸡崽子似的,就是网络里那种手撕极品掌掴贱货的打脸狂魔型人才,可惜赵学姐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却惟独不会安慰人。
“以后要搬出来住了吧?有地方吗?”果然,碰到人痛处,赵康言直接跳过了抱歉安慰以及相对无言的冗余步骤,进入了“该如何解决”的主题。
汤臣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甚至是有些感激,点头道:“嗯,最近在找,可惜房租都很贵。”
赵康言没有问诸如“你一个富二代居然还会缺钱”这种脑残问题,只是低头呷了一口茶,思索片刻,忽然满脸放光彩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汤臣的手腕,狼外婆一样地笑起来:“小臣臣啊,你怕不怕鬼啊?”
在赵康言的牵线下,汤臣最终以每月两千元的低价,成功租下了学校附近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是赵康言朋友的,三面朝阳,采光好日照长,装修也不错,之所以租金压得这么低,是因为这里一年前死过人。
“弟弟,你真的不怕么?”
房东是个眼睛狭长的英俊青年,看房当天,他一见面就勾着汤臣的脖子热心介绍。
“那个女生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烂得生蛆了,哎呀那个味道啊,我请了专业的清扫团队都没弄出去,不信你仔细闻闻,也许现在还能闻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