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之前观看莫迪洛伯爵展示剑技时的感觉一样,这个青年会的,绝不是那种勾引女人的花招,而是能够真正杀人的手段。
难道这就是所谓踢到铁板上?亚历山大一边琢磨,一边无奈的拔出剑,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这无关脸面,而是当看到对方那个盾徽时就已决定的。
“我是来恩伯爵阿尔弗雷德·德·阿拉贡,请问您是……”
“德·阿拉贡?”虽然早有准备,亚历山大还是皱眉问了一句“请问您是那不勒斯的王室成员吗?”
“我的父亲,是来恩公爵腓特烈·德·阿拉贡。”青年骄傲的大声宣布。
亚历山大意外的看着青年,虽然知道是王室成员,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王叔腓特烈的儿子。
看到亚历山大露出意外的神色,青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场冲突应该是不会发生了,虽然这多少有些让他失望,可依旧不由得意的向旁边的金发女孩瞥了一眼。
“腓特烈公爵的儿子,”亚历山大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就在年轻伯爵的得意微笑中慢慢抽出了剑“我是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西西里王国派驻的使者。”
来恩伯爵的脸上的笑容不由一滞,他看着已经拔出剑来的亚历山大,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勇敢还是身份大感意外。
“你要为我决斗吗?”女孩微微歪了下小脑袋问到,她双手紧抱在一起,脸上透着丝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的奇怪表情,金发随着头颅的动作在阳光中飘摆,带起一串串闪亮金光。
“箬莎·瓦莱利·科森察,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青年说着拔出剑来,他向亚历山大微微一笑“必须承认咱们两人没恩怨,不过现在我要向你挑战。”
那话的意思,就是要借着你踩博美人一笑了。
故事很老套,却又很有用,特别是当这个人是位王子,又偏偏对自己的剑术颇为自信的时候。
亚历山大暗自一晒,他当然知道这位王子在想些什么,不过刚刚因为看到对方似乎擅长剑技的紧张这时却莫名消失。
余下的,只有同样莫名,说不出的兴奋。
当感觉到因为过于攥紧剑柄手指有些发痛时,亚历山大不由想起了一个人的教导。
“不要那么用力僵硬,否则你无法做出灵活的反应。”
“看着对方的剑尖,记住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其他地方伤不到你,最多给你的漂亮脸蛋留道疤。”
“你在干什么,你是在和敌人玩命,不是和女人**,脚底下的步子迈的那么花哨是在找死吗!”
“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会那么笨,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波鸿的声音在亚历山大耳畔回荡,他想起了在西西里时由那位佣兵队长传授技巧时的情景,也想起了那个人刻薄却异常严厉的训练。
,两个人剑身轻碰即分,亚历山大慢慢向后退出两步,如波鸿教导的那样,认真的盯着对方的剑尖。
阿尔弗雷德·德·阿拉贡却没有按决斗规则那样后退,他站在原地,手中的剑稳稳的指向对面的亚历山大。
“如果您现在向科森察小姐道歉,我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年轻的王子坚定的说,可他并不等亚历山大回答,而是接下来就挥剑向前刺出,同时这才开口说“既然这样,让我为小姐的尊严而战。”
王子的举动让亚历山大很想开口骂人,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实际上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回答,哪怕他这时候后悔了也不行,很显然这位王子就是想当着那位科森察小姐的面打败他。
剑锋划破温热的空气直接袭来,亚历山大脚下迅速后退,同时身子微弯,握剑的双手用力摆动。
剑身清脆的碰撞声顷刻响起,阿尔弗雷德再次挥剑,毫不留情的向亚历山大胸前刺去。
在这时,女孩的嘴微张似是要开口阻止,可随后就又沉默下去。
她的双眼微眯,紧盯着两人,脚下随着他们的动作缓缓移动。
再次挑开刺来的一剑,亚历山大鼻尖上的汗珠因为紧张和用力滑落下来滴在剑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对手,和之前在船上与那些水手混战不同,他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又是一剑,阿尔弗雷德毫不留情,他锋利的剑锋从亚历山大挡在身前的剑身下穿过,长剑挂着一片衣服碎片直接刺穿亚历山大肩膀上连着外套的短氅。
他的身子随着力量向前猛冲,撞向亚历山大!
阿尔弗雷德嘴角微微挑起,他已经看到胜利。
然后他就看到对手突然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被他的手臂架开的剑上。
随着一手握剑柄,一手攥剑身的亚历山大两臂把长剑以阿尔弗雷德的手臂为轴迅速一拧,突如其来的扭力让王子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剑。
随着一声惨叫,阿尔弗雷德的佩剑已经脱手飞出!
鲜血从握着剑刃的手心沿着倾斜的剑身流下,划过剑刃,凝在剑尖,随后滴下,落在近在咫尺的阿尔弗雷德满是惊恐的脸上。
金发女孩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住手!”
一个充满焦急的女人声音响起,随着喊声,从远处长廊一端匆匆跑来个身着长裙,和那女孩有着同样的一头闪亮金发的贵妇人。
她满脸焦急的冲过来,先是伸出双手紧紧捧住女孩的脸不住看着,嘴里还急切的问:“箬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