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被拒绝才暴走的?”不得不承认,铃木裕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点。
“也可能是吵架。”狐之助低声说。
“随便啦。”铃木裕大手一挥,当即从位子上站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机会。”
接着,他套上自己的黑色外套,将挂在墙上的长鞭取下来,缠在腰间。
“大人你这是……”狐之助看他这副要出战的姿态,动了动耳朵,但又有些不确定。
“带路吧!”铃木裕拿起桌上的那张白纸,随便折了折,塞进口袋,“还能有心思给我写信,那我就姑且相信他还有救吧。”
烛台切光忠率领部队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等他们的是鸣狐和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将手笼在袖子里,神态可掬的样子,让烛台切错以为他不是在等人,而是纯粹在发呆。
“各位辛苦了,鸣狐等你们很久了呢。”小狐狸尖细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
“辛苦了。”鸣狐接过蜻蛉切递过来的资源。
“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呢。”三日月宗近视线扫向众人,然后目光落在了歌仙兼定身上,“哦呀,看来受伤了啊。”
“轻伤罢了。”歌仙兼定没所谓的扯了扯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三日月面前露出丝毫狼狈。
“不过,今天三日月竟然会来这里等我们啊。”烛台切有些诧异。
三日月来本丸才几天,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跟莺丸坐着喝茶聊天来着。
“主人来了访客嘛。”三日月笑着说,“就让我这个老头子代劳了。”
和室里,铃木裕一言不发的看着少年。
对方似乎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
铃木裕终于还是没忍住,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你是要继续沉默呢,还是告诉我怎么帮你。反正我是有时间。”本来是想要严肃一点的,可不知怎么的,他说出来就有点欠揍的味道。
对方以前暴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结果劝没劝住,对方直接一个掌就劈了过来,要不是他动作敏捷,差点就被拍成渣渣了。
不过少年看样子并无不妥。
啊,也不是不妥,眼睛腥红一片,跟厉鬼似的。但铃木裕确实没感觉的少年失控了。
“呐,我看到信的时候,还以为你真控制不住,这么看,你控制的很好嘛!”
语气间,颇有种自己被骗了的味道。
“一点都不好。”少年严肃的摇摇头,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铃木裕有点没跟上节奏。
是要跟他打一架的意思?
“杀了我啊。”少年理所当然的看向铃木裕,“我给你写这封信,不就是让你提前来杀我的吗?否则坏了你们的大计,我可不负责任。”
铃木裕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失笑,“行啊你。竟然还知道你暴走会让我们的同伴陷入被动的局面。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为自己一开始的反应感到愧疚啊?”
“什么反应?”
“就跟你说的那样咯,我想着直接杀掉你最省事。”铃木裕直言道。
知道对方的心思笔直的连弯都不会拐,他也不好拿出自己政治家那一套。
“那你还不动手?还等我给你泡茶吗?”
铃木裕忽然眯起眼睛,歪着头打量少年,过了好半天,他才说,“当初你状态最不好的时候,伤了四名同伴,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放弃你,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就会?”
“你……”少年惊讶的瞪大眼睛,眼里血色淡了些许,随后垂头丧气的摇摇头,道,“别耍帅了,我支撑不了多久的。”
“不就是失恋吗?”铃木裕真是看不得少年这副样子,“之前怎么控制的现在也怎么控制!哪有控止不了的,你特么逗我呢?要是你想死,麻烦你自己动手,别让我来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少年被铃木裕突然而来的火气弄得一怔,喃喃道,“你对我到底哪来的信心啊……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放弃我,是目前最轻松的选择。”
“鬼扯!”铃木裕一拳砸在桌子上,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劝对方控制情绪的,而且,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控制住。
“行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铃木裕撇过头,“明知道是一厢情愿,你就要愿赌服输嘛。哪有赌输了就寻死觅活的?要人人都跟你一样的话,地球上的人早死光了。死了你还有个屁机会。”
“……现在也没有机会了吧?”
“喂,振作点,来的路上狐之助跟我简要说了。”铃木裕索信捋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桌面,“我说你一开始的策略就用错了,啥都依他你还不如干脆当他肚子里的蛔虫算了。你有见过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谈恋爱的么?”
“嗯?”少年实力懵逼。
怎么觉得话题变得奇怪了呢?
只见铃木裕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大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