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季落靠在摇椅上乘凉,兴于唐坐在他的身边正看着报纸,他时不时探头在季落脸上唇上亲上一口,就像个痴汉一样,看的在一旁玩ipad的小夕忍不住噘了噘嘴,大爷爷真是辣眼睛!
【宿主,宿主,能听到我讲话吗?】
季落皱皱眉,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系统眼泪汪汪,【任务已完成,宿主可得到消失的记忆。】它特么被关小黑屋几十年也是够了。
纷乱的记忆侵袭着他的大脑,季落拧着眉头,唇间溢出了声响,吓得兴于唐连忙放下了报纸,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正准备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季落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对上他慌张的眉眼,突然轻轻启唇一笑,还是同往日那般迷人姚丽,“我没事,就是方才做了个噩梦。”
兴于唐松了口气,一大把年纪了,这小心脏还跳个不停,他给季落擦了擦汗,“做什么噩梦了?谁在梦里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欺负他去!”
季落莞尔一笑,伸手戳戳他的额头,“就是你啊!”
兜来兜去,居然还是你陪伴我一生!
第十二卷:造畜
第276章 造畜1
昏暗的房间里,密不透风,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屋外灿烂的阳光,即便是不小心扯开了一条缝隙,让光亮肆无忌惮地照射到了屋内,也很快就被来人动作迅速地拉了回去,将屋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女人穿着简单的t血衫跟一条灯笼裤,她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嘴巴却红的鲜艳,就想涂抹了鲜血一般,与那惨白到无血色的脸两厢相对称,越发显得可怕诡异起来。
她的目光幽幽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神情中带着几许癫狂之色,男人被包围在点燃的白色蜡烛之中,四周摆放着朱砂符箓,在这阴暗的房间中显出几分阴森与恐怖。
女人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艳丽的血液顺势流下,滴在男人英俊的脸上,顺着他的轮廓往下。
她的目光深情而又执拗,却又带着数不尽的绝望与愤恨,“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如果不是我听到了你跟你朋友说的话,我恐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一个这么有钱有势的富二代会爱上我这么一个穷家女。有钱人真有意思,呵呵——”女人眼泪盈眶,“总是有无数玩乐的法子!”
她俯下身子,用手撬开男人的嘴巴,将自己的血滴入他的唇中,“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我甚至还幻想着,我们的宝宝出生后,我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都没有!”女人眼里迸射出绝望的光芒,她低头狠狠地咬着男人的唇,混淆着她的鲜血,显得狰狞可怕。
女人趴在男人身上许久,身上血滴答滴答地流淌着,她也无所谓,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无法再拖延下去了,才不舍地从男人的怀中离开。
她走到另一个青年身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雌雄莫辨的脸蛋,内心翻涌的恨意使得她想不管不顾地用手中的刀将他的脸蛋划个稀碎,叫人勾引她的男人,叫他不要脸,“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出现的话,洪朗怎么会不要我?他怎么会这么突然说分手?就算我跟他的爱情是一场游戏,但是我有了宝宝,我有了宝宝洪朗一定不会舍得跟我分手的。都是你,都是你出现了,才会勾走洪朗,才会害的他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神色癫狂,挥舞着流血的手在他的脸上疯狂的摩擦着,将那玉色的脸完完全全地用鲜血包围,她的眼里露出得意而又畅快的神色。
她站起身来,嘴里默念着咒语,用朱砂在符箓上绘画着,然后烧尽,她的神色时而温柔,时而怨愤,时而癫狂,看着两个男人慢慢虚化时,脑中不自觉地回忆起了曾经。
小村庄里,炊烟袅袅,小姑娘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听着自己的姥姥叫故事,“姥姥,后来呢?后来的那个混蛋去哪里了?”姥姥讲的是一个男人白手起家有钱后抛弃糟糠之妻的故事,这个对于才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有些懵里懵懂。
姥姥摸摸脸上的面纱,踢了踢脚边已经年迈的黄狗,笑道:“后来那个男人得到了报应,变成了一条狗,永远跟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怎么也逃脱不开。”
与此同时,那年迈的黄狗呜咽了一声,浑浊的双眼看着坐在摇椅上的老太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姑娘闻言,拍着小手笑了起来,还以为姥姥讲的是童话故事,“那个人那么坏,为什么要变成狗呢?为什么不把他变成猪呢?”
姥姥笑眯眯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这个可不是人能操控的。妞妞,姥姥把这个方法交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因为——”她掀开了常年覆面的面纱,露出左脸那狰狞的肉瘤,凹凸不平,甚至还在蠕动,吓得小姑娘哇地一声就哭了。
姥姥不急着哄她,慢条斯理地将面纱包好后,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眼睛盯着她道:“所以妞妞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最后的话语飘渺悠忽,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枉然,小姑娘太小,也不知道姥姥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女人从回忆中惊醒,颤着手抚上自己的脸蛋,那里无暇一片,她深吸了口气,握着小刀的手微微颤动着,看着地板上那两个男人子啊一阵青烟之中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