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行礼了,事态紧急,先开会。”我风风火火的走进偏殿,挥手免了大臣们规矩的行礼,头也不抬的坐在了了主位上。
各位大臣在我入座后也悉数入了坐。这个偏殿地方小,来议政的大臣不会很多,因此也都有得坐。可他们此刻辟|谷下垫着软垫的座椅并不会让他们觉得舒服。
张玉立第一个发话:“陛下,一个时辰前接到的快报,秦王殿已失踪月余,至今仍未有消息。”仓促听闻噩耗的惊慌已经过去,张玉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从秦王封地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快报我已经看了一遍,送信人在大臣集结的时间里已经被李勉盘问了一遍,现在我迫切需要更多信息。
“汇报一下审问情况。”我面容冷肃。
李勉站了出来:“据悉,秦王殿下是在封地内失踪的,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应是他的侍卫,但连同连同保护他的侍卫也一起失踪了,再没有人见过秦王。据悉,秦王失踪前,正在封地上视察。”
“秦王视察封地只带了一个护卫?”这不和常理。
“并非如此,秦王是带着仪仗一同出行的,身边也有暗卫跟随。斥候交代,秦王失踪前正在某地暗访,仪仗停在当地驿站作掩护,除了随侍的侍卫,暗卫也一同前去保护。但数天后,当地府衙接到民众报案,说是发现了很多尸体,官府前去探查发现,死者都是□□的暗卫。”
“一个都没剩?”
“当时在职的暗卫七人,尽数死亡。”
暗卫死亡,秦王和侍卫一起失踪。这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行动。
我问:“秦王失踪前视察的是什么地方?”
“铜陵县。是广南府纳税大县,经济繁荣,人口稠密。也是秦王此次视察的重点地区。”
李勉讲述的内容在结合我在折子上看到的内容,很容易就推论出一条线索。秦王明面上的视察变成暗访,那肯定是当地有一些问题,一个有问题的地方政府在面临上级领导的视察时,必然会做出掩饰行动,阻挠视察,毁灭证据,甚至狠下杀手。
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可能的推论。我能想到,自然臣们也能想到。
尚书令吴英勉就道:“眼下最可能的,是那铜陵县有问题。为何秦王不在别县失踪,反倒在铜陵县失踪?为何秦王不在别县暗访,反在铜陵县暗访?在哪出的事,便在哪究责。铜陵县上下的问题定然不小。”
“吴尚书所言确有道理,”中书令文歉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秦王身份贵重,一个五品县令,纵然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轻易将主意打到亲王身上。其后果可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
“那文大人觉得,谁最有可能犯下这谋逆大罪?”吴英勉问。
“我并不知道,铜陵县令定然逃脱不了干系,但挟持一位亲王这种事,一个县令,定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文歉转向面对我道,“臣斗胆猜测,此案定然牵涉甚广,甚至可能动摇广南官场。”
“臣有异议,”一直在听的门下侍中晁清华开始发表意见,“若真如文大人所说,一州一府都牵涉其中,那秦王殿下失踪一事定然会被捂住,不等到歹人成事,定然不会让远在京城的陛下知晓。广南府至京城快马加鞭也要近一月方能抵达,而从广南府派出的送信人却在事发后一月零几天内,抵达京城,几乎是在确认王爷失踪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赶赴京城,这与推理不合。”
“臣附议,”另一位侍中也占站了出来,“若是广南官场对秦王有所图谋,那整个□□都会遭到控制,根本不可能向外透露广南的情况,且那送信人除却疲惫,并无追逃后的狼狈惊慌,是不是当地官府有预谋的挟持秦王,还根本不能定论。”
大臣们的推论我听在耳里,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欲意谋害秦王的凶手总要有一个,这个人是谁,动机是什么,又如何把人带走的,这些问题单纯靠分析是无法得出结论的,于是我说。
“带那人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很快,本就安置在近处的送信人被侍卫待了上来。那人面容平凡身材瘦小,风尘仆仆,并未来得及休整,跪下后还有些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你是何人,在哪里担任什么职务?”我直接询问。
“小人名叫苟利,原是铜陵县折冲府的斥候,后入□□当差,是王府卫兵。”尽管紧张,这个苟利说话还是很流利。
“你是何时出发上报秦王失踪?”我继续问。
“回陛下,是在秦王殿下不见的第五日。”
“为何拖延这许多时日?”
“陛下,秦王殿下失踪前曾告明侯先生,将晚归几日,所以一开始王府上下并未想到殿下竟是失踪,后铜陵县府衙来报,发现王暗卫的尸体,这时已经过去三日,后来侯先生带领王府亲卫,联合整个广南官衙一同搜寻两日,都未发现殿下,这才命小人连夜入京报信,”
如此看来,并非是秦王身边的人有意延误时机,我这么想着,然后又问:“这侯先生是何人?”
“回陛下,侯先生姓候名栉风是广南府当地名士,学问出色,能力卓绝,这两年一直是王爷宠幸的门客。”
“如今王府是谁在操持?你来之前,王府境况如何?”
“是侯先生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