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绝对是对的,传言真假就不好说了。”
赶在贺宇帆话出口前,桓承之赶忙开口打断道:“你天天污蔑天镜,你还真不担心它哪天气极,直接烫着你啊?”
“当然不担心,这都是爱的鞭笞。”
贺宇帆笑着摸了摸镜面,一边将话题扯了回来道:“不过我说真的,之前你跟我说这张家自万灵仙地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可你看看这镜面写的,他们这几年做的事儿真是一点儿不少啊。”
桓承之闻言“哦”了一声,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口中问着:“比如?”
“比如和其他四大家族私下联系,比如和明阳派的联姻,以及人蛊交易。”
贺宇帆说着,手指在镜面上点了两下:“而且这上面说明阳派那边儿虽是在交易,但是还是保存了一些技术没有全交,张家则是在这种不完全的基础上,又把明阳派的人蛊改造了一下,结果成效反而比明阳那边儿更厉害了。你说,咱们这是犯了虫子的祖宗了吗?”
桓承之笑而不语。只停了半晌,还是回应了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对手是个什么招式,咱们也多少是体验过了。”
“说的也是。”
贺宇帆点头:“不过这上面还说,张家的儿子其实也娶了一个姓陈的女儿。所以就表面上来看陈家和长月门交好,但私底下其实和张家关系也不差的。”
桓承之嗯了一声,又想了想道:“这话的意思是,陈家从长月门出来之后,很有可能是去了张家对吗?”
“不是有可能,是确实去了。”
贺宇帆笑道:“而且神奇的是,不只是他们去了,连明阳派的那群管事儿,也因为青长老的死,去了趟张家。就咱们现在这个速度的话,怕是还能跟他们打个照面。”
贺宇帆说着,那眼底的光泽也愈发闪烁了起来。
桓承之看的清晰,面上却不动声色。
反正他家道侣不管怎么闹腾都有他护着,实在不行还有个天道儿子,怎么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本着这种想法,也不过是两天之后,两人就到达了张家所在的地界儿。
张家主宅位于中部偏南的位置,周围都是些茂密的树林。要从地理环境来说,那肯定是没有赵家或长月门那么难攻。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
“他家周围居然有沼泽,这样出门的时候,就不怕一脚没踩好,直接死在门口吗?”
贺宇帆看着手里天镜上的描述,一边让桓承之停了步子,一边继续道:“这沼泽上有阵法,还有瘴气,用缩地是肯定走不过去的,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咱直接飞过去啊?”
桓承之摸了摸下巴。
抬头盯着眼前原始丛林一般密密麻麻的树木,和那些在半空中乱成一团的气根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还是将贺宇帆放了下来,一边将本命剑抽了出来。
双手在剑身上轻轻合上,待张开的时候,那剑身也像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般,慢慢拉长加宽了起来。
直到剑宽够双脚并立之时,桓承之才停了动作,将长剑一横,松手任它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
贺宇帆一直在旁边儿闭嘴看着,待他做完了这整套动作,才恍然的拖长音调儿“哦”了声道:“你打算带我御剑过去?”
“你不是一直就想这样吗?”
桓承之笑着反问一声,也没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双手在人腋下一抄,贺宇帆只觉眼前一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也稳稳的踩上了剑身。
桓承之跟着抬脚站在他身后,双手自然的从两侧环住人细瘦的腰身,下巴随意向前一挪,搭放在贺宇帆肩上,才继续开口道:“瘴气楚岳给的东西可以解决,不过你自己可得站稳了,一会儿飞起来风大,别给你吹下去了。”
贺宇帆也不知他这句是玩笑是真,只觉心头一凛,下意识就赶忙点头应了声“好”。
回答他的是桓承之爽朗的哈哈声。
倒是没给他继续询问的机会,后者指尖轻掐两下,那长剑便慢悠悠的向前飞了出去。
两人站的不算靠前,所以有什么障碍物,也大多在撞上前就被剑尖斩断。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多半在桓承之的指剑下化作灰烬。
因为桓承之的那个提醒,贺宇帆在开始的时候格外的谨慎小心,可当两人就这么慢悠悠的晃出百米后,感受着吹在面上的微风,他终还是忍不住道:“就这速度还把我掀出去,还没你缩地快呢行吗?”
“这是路上障碍太多,快了不好处理。”桓承之轻声笑着,用语气表达了一下,那掀飞出去的理论明显就是他说来吓唬人玩儿的。
贺宇帆撇嘴,也懒得跟他再继续纠结这种小事儿,只伸手上去在那张搭在肩头的脸上掐了一把,才看着周围,拧眉正色道:“不过说起来,如果对方也是玩儿虫子的话,那这树林里用来监测的虫子应该不在少数吧?”
“那是自然。”
桓承之点头应的无比迅速,他说:“咱们站在林子外边儿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发现行踪了。所以与其跟这里面的虫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就直接打进去算了,你说呢?”
贺宇帆摸了摸下巴:“我只是在好奇,既然已经发现我们了,它们为什么不出手攻击?难道是因为明阳派没给他们攻击类的蛊虫,导致他们只能坐以待毙?”
“怎么可能。”
桓承之嗤笑一声道:“你之前都说了,这虫子既然比明阳派的厉害,那总不